午膳的時候,歐陽文詔才來聽雪閣。其實在午時剛過的時候便下了早朝,在禦書房裏批了會兒奏折才來了。實際上,歐陽文詔在心中一直想著怎樣和無雪解釋昨天晚上的事,眼看著無雪就快要傳膳了,才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來到了聽雪閣。

“無雪…”歐陽文詔還猶豫著該怎樣開口的時候,汐雪打斷了他的話:“來吃午膳的?”

“是啊”歐陽文詔幾分尷尬,剛剛提起的勇氣就被無雪的話澆滅了。席間汐雪和往常一樣,有說有笑的,歐陽文詔耐下心事,陪著汐雪玩鬧。吃過午膳,歐陽文詔便說要去批閱奏折,便離開了。

他不知是喜是憂。已經有人告訴他,費玉如來過聽雪閣,無雪勢必知道昨晚他和費玉如……雖然不是他所願,這他知道,可是無雪知道嗎?為什麼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吵著鬧著要他解釋?

一個小太監看見歐陽文詔,連忙走過來,行禮道:“皇上,太後請您過去一趟。”

-----------------------------------------分割線-------------------------------------------------

太後高坐在鳳椅之上,那慈祥和藹的臉上出現了裂痕。

“兒臣參見母後”歐陽文詔彎腰行完了禮便習慣性地站直了身體。才發現今天有些不對。往日母後會在自己彎腰之時就說免禮,最遲也是站直了身子之前,今天怎麼遲遲聽見母後這一聲“免禮”?“母後”歐陽文詔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太後依然沒有說那聲免禮,歎了一口氣才說道:“哀家問你,什麼時候立後?”

歐陽文詔一怔,思索一會兒才說道:“母後,朕打算再過一段時間,處理好朝中的事情就立後。”現在還不能告訴母後自己要廢後宮,等清理了費晉一家,到時候母後不答應也會答應的了。

“你要哀家等,等到什麼時候?等到雪兒被你氣走?”

“呃……”歐陽文詔又是一愣,母後這是為雪兒打抱不平?

聽到歐陽文詔這聲“呃”,太後更是怒火高升,“雪兒才進宮多久,你就急著要去如妃那裏?”

歐陽文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算不把那碗粥的事情:“母後,兒臣是被逼的。”

“你被逼?有誰敢逼你——堂堂雲皇?”太後不屑的一笑,隻是要他立後,怎麼就那麼難?以前是說沒有找到人,可現在人找到了,才進宮兩三天就還隨便鬼混。哪裏不好去竟去如妃那裏。

“兒臣卻是有苦衷,請母後見諒。”

“雪兒怎麼表示?”

怎麼表示?知道了不吵不鬧,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才讓他心慌。“無雪她,她好像沒事一樣。”

太後幾分驚訝,再好的女人,也難以忍受自己喜歡的男人在她的麵前和別人女人親親我我:“沒事?怎麼可能。詔兒,一個女人對男人這種行為沒有表示,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在暗下傷心;二是對這個男人不在乎。”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歐陽文詔說:“雖然母後才見過雪兒兩三天,但是她的教養、氣質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而且她能識大體,以大局為重。你要好好珍惜啊!”

----------------------------------------------------分割--------------------------------------------

大**之上,歐陽文詔攬著背對這自己的無雪,感受著她的心跳。

歐陽文詔心中很亂,太後的話一直縈繞在心中:“一個女人對男人這種行為沒有表示,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在暗下傷心;二是對這個男人不在乎。”幾天了,已經幾天了。無雪都沒有問過那**的事情。歐陽文詔輕呼道:“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