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城中,慕容維琪正在客棧裏麵,自飲自酌。

“小二,來壺好酒,再上兩個小菜。”一個豪爽幹脆的聲音想起,“好咧,您等會兒”小聲聽聲,連忙應合道。慕容維琪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一直盯著剛才說話的人看去。那人帶著一張銀色麵具,是那麼的熟悉;看著她柔荑的小手高高地提起酒壺,往那小小的酒杯裏一倒,動作是那麼的優雅。那白色的衣裙略微沾有灰塵,似乎昭示著主人一路奔波。

忍下衝上去的**,看著女子吃完了午膳,慕容維琪才走過去,輕輕地喚道:“雪兒……”

正吃飽欲足的人,聽到這聲清喚,看向來人,腦中搜尋著來人的資料,良久才說道:“慕容維琪。”

“雪兒,你…”慕容維琪緊張不已,她還記得他,過了那麼久了,她還記得。又想起那天晚上對她的無禮,一下變得自疚無比:“那天晚上,我…我不是對你有…有非分之想的,我,我對不起。”

那天晚上?銀色麵具的主人,似乎回想著什麼,“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聞言,慕容維琪喜出望外:“那麼你是原諒我了?”一時激動,想伸出手抱著對麵的人,可一想,又連忙收回了雙手。

看著有些欲言又止的慕容維琪,麵具人卻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嗯,你怎麼會在這裏?”慕容山莊的二莊主,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

慕容維琪看著眼前的人,語氣中似乎帶有幾絲疲憊,“我隻是有事路過這裏而已。我看你也累了,開個房間休息會兒吧。我也該走了。”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還真的累了,麵具人似乎輕聲地打了個嗬欠:“慕容莊主,那我先去休息了。再會”說完,走上了客棧的二樓,推門進入了一間房間。那是天字一號房。慕容維琪找來小二說道:“我要天字二號房。”小二看著這長得俊俏的少爺隨手一給就是一大錠銀子,連忙說道“好好,我這就給您備房去。”看著小二急急忙忙地要走,慕容維琪又補充道:“那天字一號房的花費,少爺我包了。但是不能告訴天字一號房裏的人,知道沒有?”小二是個機靈的人,看剛才這少爺和天字一號房的那位小姐打過招呼,又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樂極了,連聲應道:“好好,小的知道了。”

看著天字一號房,慕容維琪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雪兒,你就安心的休息一會兒吧,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夜晚,慕容維琪躺在**上,怎麼樣都睡不著。他沒有告訴她,他四處奔波就是為了找她。他找過留痕樓,但是留痕樓不肯賣這個消息,還記得留痕樓的那個管事的告訴他:“我們留痕樓不會讓一個好好的姑娘,毀在一個花心公子手上的。”當時那種挫敗感無法言語,他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找留痕樓買消息,卻被拒絕。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耐他慕容山莊和連城山莊連手都找不到。

今日,卻在這無名小城看到了她,他此時心情的激動有誰能明白。這兩個多月以來,他一改以前的作風,別說是到處沾花惹草了,他連女人都沒有碰過一下。但是,她能夠原諒他嗎?腦中總浮現起那絕世的容貌。一早,天字一號房中便傳出一聲清靈的聲音:“小二,結賬。”

為這天字一號房斟茶倒水的小二好聲好氣地回道:“小姐,已經有人幫您給過錢了。”昨天那錠銀子夠天字一號和天字二號十天的花費了。隻是不明白那公子為什麼不想讓這小姐知道,不夠大人物的事情,是輪不到他們這些下人來猜測的,隻要做好了就是了,有打賞就好了。

汐雪走出房間,看了看隔壁緊閉著門的天子二號房,便走下了樓。走到客棧門口,追風已經在小二的牽引在客棧門口等候了。“追風,昨天晚上過得還好吧?”

追風點了點頭,用凡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公主,慕容維琪…他在前麵等你”這個慕容維琪,比我們先走一步,但是憑自己的感覺,早已經感到他和他的馬在前麵等著公主了。

汐雪拍了拍追風的臉:“嗯,我們走吧”汐雪翻上馬身,朝這出城地方向慢馬踏去。經過某個角落,慕容維琪就躲在那裏。他看著汐雪走過,而後才翻上馬背,在後麵跟著。殊不知,在經過的時候,汐雪早已發現躲在角落外的慕容維琪。

出了城門,汐雪小跑了一會兒,不出意外,那慕容維琪也在後麵緊跟著,卻又保持著一段距離。不到午時,汐雪便下馬來,在一邊休息。雖然這一路“慢慢”跑來,但追風的速度不是凡馬可以相睥睨的,想必慕容維琪也追得夠嗆的。坐在路邊的草上,喝著水,吃著幹糧等著……果不其然,慕容維琪很快便追了上來,還走過來向自己施了一禮:“南宮小姐”

汐雪抬頭看向慕容維琪,看他有些氣喘籲籲地,不忍調侃道:“慕容公子,還真是巧啊”

“巧,還真是挺巧的。”慕容維琪有些尷尬地遮掩過去,“南宮小姐這是去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