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誠告別了正醉酒的老二哥,向藥鋪走去。
在玉誠出門不久,黃師傅拎著兩壇桃花姬走進了兩位老友的家中。“嚴師傅,厲師傅都在家不,我是黃文濤西口藥鋪師傅,有事與您二位商議。”
年僅六十的老人邁著還算健碩的步伐。走過來將門打開說道:“呦,這不是黃師傅嗎?哪陣風把你這位稀客吹來了……”說著指了指半掛的日頭接著說道:“誒呀!今個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三爺,您老瞧瞧我這待遇可比你老小子好多了,黃師傅可給我帶了東村口最有名的錢家桃花姬。”
說著立馬將黃師傅手中的桃花姬抱在懷裏,將蓋子打開,那撲鼻的酒香立馬縈繞在充滿書卷氣息的小院當中。
這時從外而歸的三嫂,三嫂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陣陣酒香說道:“這是誰呀!一來就慫恿這兩個人吃酒。”
黃師傅聽到那趕忙打著寒暄說道:“三嫂子,我哪有那個膽子呀!隻是我今日而來是找二位師傅商量我家玉誠的事。”
三嫂子聽到那笑著說道:“呦,瞧瞧我這,這不是玉誠他師傅嗎?我這也太不懂規矩了,隻是你也知道我家三爺他不能喝太多,一喝酒就誤事。快進屋吧!外麵冷,別站著了,我去給你們三個做點小菜下酒。”
三嫂看見門口抱著酒壇的大哥說道:“大哥,你別喝了,人家黃師傅還沒進門呢!你這就喝上了,招呼人家啊!”
正最在酒夢中的厲老五好似如夢初醒搖了搖頭說道:“誒呀,誒呀!都怪我,瞧瞧我這張貪嘴,都忘記您黃師傅還在門口站著呢!黃師傅您快裏麵請。”
黃師傅看著厲師傅一臉醉像說道:“我的老五呀!你說你咋那麼像我的鄰居楊老二,我下次不能再給你帶酒了。”說完黃師傅向裏屋走去,老五聽到那馬上追上去說道:“誒,你這個黃文濤,還是不是我同窗好友了,太不夠意思了不就喝你一回酒至於給我斷了念想嗎?你再這樣那我隻能送客了。”黃師傅苦笑著也沒做聲。
進了裏屋嚴師傅一把將厲老五手中的就搶下說道:“這酒可是有我的一份,你可不許私吞。”
老五看著到手的酒被自己的親妹夫搶去,瞪著眼睛氣鼓鼓的說道:“妹夫,以前你剛娶了我妹子的時候,凡事都跟我爭,這次就不能依了我。”
嚴師傅笑著說道:“嘿嘿,我這次就更不能依你了,再說了你妹也是為了你好就別喝了。”
黃師傅在旁看著兩位,麵不改色的輕咳一聲說道:“兩位要不先不吵了,我們還有大事要商議呢!”
嚴三爺拍著腿說道:“對對,晚上我再好好教訓他。誒!對了,文濤咱家那臭小子今年應有十五了吧。也不知道這些年,這孩子怎麼樣,記得你剛帶回來那會也有一歲多了。”
黃師傅說道:“今日前來正是為了這事,這孩子性子太過頑劣,我本想給他找個先生。隻是這小鎮上我實在找不出有哪位先生帶他。”嚴三爺和厲老五好似心領神會一般笑了笑。
此時從外而歸的玉誠在門外喊著:“師傅,我回來了。”可是師傅並沒有出來接玉誠。咦?師傅去哪了,是不是去看診了。玉誠邊猜測著師傅的行蹤邊走到廚房將今天打來的酒溫上,做了三道小菜。做完這一切便走到堂屋去溫習師傅前些日子教給玉誠的黃帝內經中的第三章,可是此時的黃玉誠並看不進去醫書而是把玩著桌上的小泥人,邊看著醫書,此時的玉誠並不知道師傅就在他身後。
誒呀!好疼啊!,誰打我?一回頭就看見師傅站在玉誠的身後。趕忙解釋道:“師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飯都在鍋裏溫著呢!”玉誠正要起身要去師傅端飯,師傅將玉誠一把拎到旁邊說道:“玉誠,你給我站那!”那時玉誠如同做了虧心事的孩子一般,我顫巍地問道:“師傅,怎麼了?我今天沒犯錯呀。”師傅立馬吼道:“把手伸出來,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師傅邊打我的手心,那種疼痛是鑽進心底的疼,那時候疼的我既不敢哭也不敢喊疼的。
師傅打了幾下後問玉誠:“玉誠,你知道今晚我為什麼打你嗎?”
玉誠轉過身擦幹眼淚對師傅說:“是因為我在溫習功課時不認真,在玩弄桌上的小玩意。師傅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看來還有點悟性,去洗洗臉收拾一下,吃飯吧!”師傅甩了甩衣袖從屋中走了出去,玉誠低頭看著自己紅紅的手心,輕輕的揉了揉。可是鑽心的疼還是停留在手心。玉誠將菜溫了一下就端到了桌上,“師傅你快吃吧!也累了一天了。”師傅在旁邊喝了口茶對玉誠說:“小誠呀,你坐那我有話跟你講。”
“師傅,你說吧,怎麼了?”
今天我去學堂老師的家裏了,明天我送你去學堂上學。小誠,你平時喜歡貪玩,去了學堂一定要好好的聽老師的話哈!我點了點頭,師傅敲了下桌子示意我吃飯,就這樣結束了一天的時光。夜深了,我也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師傅並沒有入睡,而是在幫我蓋好被子。師傅心裏暗暗地說道:“臭小子,晚上睡覺還這麼皮,這樣不著涼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