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行和龔得樹的相繼發話,為這次會議定下了最終的基調。
張敏行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又一遍,確定無人反對之後道:“大趟主下落不明,我有身負殘疾,不可能具體指揮,因此今後撚軍大小事務皆有軍師龔得樹負責······”
什麼,在聽到軍師兩個字之時張禹爵就如同聽到了晴天霹靂,雖然在自己表現出驚人的能力之後,張樂行的態度似乎要發生一點改變,可是這對張禹爵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危險,畢竟與兩位大趟主父子關係是無法改變的,但是一旦龔得樹繼任撚軍首領的話,自己的能力再強,恐怕也擋不住龔明天這位太子,這個時代名分依然具有巨大的影響力。
而現在要爭的話,很顯然自己必定要處於下風,畢竟無論是資曆、威望甚至能力自己都斷龔得樹一大截,唯一的優勢那就是對未來的把握,可自己總不能告訴大家自己是穿越而來。也就是說這個相對於龔得樹乃至真個世界來說的優勢短期內又無法發揮出來,能夠利用的恐怕隻有殘廢的父親、喪夫的杜金嬋以及張德才等人對張氏兄弟的回憶了。
“二趟主這可不行,剛才你已經說過了要五孩來承擔起作為大趟主世子的重任。”張敏行話沒說完,龔得樹自己就先出言否定。
“剛才不是決定隻讓童撚出去嗎,軍師你······”
“二哥,兄弟給你說句套心思的話,我的推辭不是做作而已。”龔得樹用剩下的一隻眼睛瞄了張德才、杜金嬋等人一眼道,“大趟主現在是下落不明,並非沒有回來的可能性,就算忘壞裏想,你雖然少了之手,可是依然能夠發號施令,領導我們,我不是一樣也是殘疾嗎?而且我們的目的是要先退到廬州與太平軍聯合,現在那邊的天王和東王也都任五孩,大趟主不在的情況下,也隻有他才能使太平軍不拋棄我們。因此我認為你之前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會全力協助五孩,不,是我們大漢國少盟主。”
說完龔得樹不待張敏行言語,轉身就朝張禹爵深深一鞠躬。
龔得樹的這一行為,徹底地驚呆了正在重新考慮下一步的張禹爵,龔得樹的這一躬實際上已經宣告他的退出,此時鞠躬已經是最高的禮節了,畢竟龔得樹很難向這個看著長大的侄兒下跪,何況在撚軍一直都沒有下跪這個傳統,這一點也是張禹爵唯一感到舒服的地方,雖然這個傳統影響了他作為繼承人的威望。
“這、這,龔、龔老師使不得,你不僅是父親之下的第一人,而且還是我的老師。”張禹爵在外貿上鍛煉出來的一張利嘴頓時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