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子妃?”清明的一雙眼睛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她很美,美麗得毫無威脅,清澈透明,如一朵深穀幽蘭,自然的散發著誘惑的魅力,讓人看了一眼便無法忘卻,就是這一眼,注定了他此生的痛苦,因為三十年沉靜的心在此刻泛起了波瀾。
“恩!我可以叫你大哥嗎?”不知為何,那雙眼睛讓她想起了潘天昊,也是那麼清明澄澈,沒有一絲權利的欲望在其中,她決定了,她要救他。
“可以!”嘴角輕揚,火晟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種複雜的感情。
“大哥!”李蔻兒有些恍惚,那種眼神就如夢中一樣,那是自己的錯覺嗎,他的眼中閃著深情的光芒。“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此話一出,在座所有人都沸騰了,火宏更是興奮的站起身,激動的拉著火晟的手,“好!太好了!”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這個太子妃,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太子妃,皇後和桑雅的眼中透著憤恨,火韞的眼中透著玩味,火晟的眼中透著深情,火烈仍然毫無表情的坐在那裏,隻是握著李蔻兒的手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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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李蔻兒跟著火烈走在皇宮的石板地轉上,拐過不知多少個彎,來到一間獨立的屋子,屋子還是用石頭搭建的,門口兩個大柱子上刻著那奇怪的圖騰,
石門打開,裏麵黑的仿佛要將自己吸進去。
“這是北岄的風俗,新婚的新人第一個晚上不能在一起,被稱為‘守節’,而且今晚你不能睡覺,必須在裏麵待一晚上!”火烈帶著李蔻兒來到門邊,輕撫她的臉龐。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風俗?”要在那個黑屋子裏待一夜,還不能睡覺,“可不可以不去啊?”
“我們的祖先定下的規矩,認為這樣可以考驗女子的心對丈夫是否忠誠!”
“那為什麼不是男人進去啊?”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地方。
“男人是不需要忠誠的!”輕笑著看著李蔻兒,然後俯身在李蔻兒耳邊輕語,“但我是忠誠的!”
“那好吧!我去!”聽見火烈的宣誓,李蔻兒笑得很是開心,走進屋子,“但我很餓,可不可以給我弄點吃的?”
“裏麵有!”看著李蔻兒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大門慢慢關上,火烈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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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蔻兒走進屋子,漸漸習慣了黑暗,屋子裏有一個小石桌,石桌上一支蠟燭搖曳著微弱的光,上麵有些吃的,李蔻兒坐在石桌旁,隨意的吃著,環顧著四周,石屋子裏什麼都沒有,那今晚怎麼過啊,還不能睡覺。哎!李蔻兒輕歎著,真是莫名其妙,這樣就可以測試一個女子的忠誠,真是可笑,不過,既然沒有人,那她睡一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李蔻兒趴在桌上,很快就進入夢鄉。
一個飄忽的身影在四周飄動,白色的衣袖拂在李蔻兒的臉頰,吵醒了正在美夢中的李蔻兒。
“恩,天亮了嗎?”李蔻兒以為是有人在叫她起床,揉揉幹澀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看著眼前的女子,咦?怎麼臉色這麼蒼白,而且頭發都沒梳理,衣服寬大的罩在身上,“你是誰啊?天還沒亮啊,你叫我幹嘛?”
女子不發一語的看著她,眼中沒有溫度,突然眼角流下血淚,讓李蔻兒想起了看過的鬼片。“我是來索你命的!”
“你…你…”原本還有一絲恐懼,但聽見女子的聲音,李蔻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這個樣子和滑稽哎!”
“我是來索你命的厲鬼!”女子張開雙手,露出長長的指甲,向李蔻兒撲來。
“停!”李蔻兒站起身,伸出手擋在兩人之間,“哪有鬼自己說自己是厲鬼的啊!你這樣很不好玩啊!桑雅!”剛開始燈光昏暗,她沒看清,但現在終於看清楚,這個女鬼就是今天跳舞的那個桑雅,沒想到這麼大的人還喜歡玩這種遊戲。
“你…你怎麼都不害怕?”桑雅收起駭人的姿勢,挫敗的站在那裏,她本想來嚇嚇這個討厭的女人,卻沒想到,她根本不害怕。
“因為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她從小就和各種幹屍打交道,如果這個世上真有鬼的話,她都不知遇到過多少次了。“你為什麼要嚇我啊?”
“哼!”桑雅轉身欲走,卻被李蔻兒拉住。
“你陪我說說話嘛!我一個人很無聊啊!”好不容易有個人陪自己,李蔻兒當然不放過。
“我沒興趣和你聊!”桑雅一甩手,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