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天階槍法的誘惑,周圍圍觀之人都一時難以自抑。
反倒是龍臻,卻是毫無表情,似乎邪花郎所說金虹銀邪槍一文不值一般。
“在下謝過邪主厚愛,不過俗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請邪主另尋槍法傳人,枯境藏龍臥虎,資質超過龍臻者如過江之鯽,在下實在算不得什麼!”
邪花郎的誠意讓龍臻不好再惡言相向,不過卻還是決然拒絕。
突然,邪花郎身形一閃。
猛然出現在龍臻麵前,一隻手輕輕抓住龍臻脖子一提,龍臻便被提離地麵。
剛剛使用完金龍秘法的龍臻,此刻實力衰退,真元耗盡,卻是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要想好了,得罪本邪主的人,從沒有還好好的活著先例,莫非你想死了嗎?”
龍臻窒息感強烈,卻是無懼死亡。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淡然道:“死有何懼,不過邪主你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而已,你說得罪你的人,從沒有好好活著的先例,據我所知,你曾敗於白衣劍主劍下,被你稱為奇恥大辱,如今白衣劍主依舊活的好好的,就在冰原,你為何卻不去找他尋仇?反而再不敢踏足冰原,你是怕了嗎?甚至懼怕到連冰原都不敢去,偌大的冰原,白衣劍主不過是滄海一粟,去了也不一定會遇到他,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就敢口出狂言,真是恬不知恥!”
人言可畏!
龍臻的話猶如刀子一般,攪起邪花郎腦海深處他一直都想忘記,卻難以忘記的往事。
在那遙遠的冰原之上,終年寒風刺骨,冰雪漫天。
一道瀟灑身影,矗立冰丘之上。
一襲單薄的白衫,一柄劍,一壺酒,就是他的全部。
他就這麼麵朝遠方,背對著欲挑戰他的邪花郎。
“你的槍法還不夠!”
“槍劍雖是殊途,但是武道卻是殊途同歸,你的槍法已然入邪,憑借著外力,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外力終究是外力!”
“它們的存在影響了你對槍法的領悟,你成為了這股外力的奴隸,而不是它們的主人!”
“你天資卓越,若是放下玄金七護,再苦修一百年,或許你還有與我一戰的實力!”
話語落,劍訣起,一道劍氣如煙如氣,無跡可尋,無法可防,一瞬間,便劃破兩人之間的距離,籠罩邪花郎,一股巨寒臨身,邪花郎頃刻敗退,縱使功法提升極限,卻也被困束於冰丘,化作一道冰雕。
整整三天,他才從中破開而出。
而將他擊敗的那道身影,卻是早已不見蹤跡。
這一幕仿佛夢魘一般,在這些年中不斷的在其腦海中回蕩,不知道多少個****夜夜,不知道多少個春夏秋冬。
雄心壯誌,欲一戰天下英雄,卻連逼那人出劍的資格都沒有,邪花郎不甘。
他苦修槍法,卻始終無法超越那一劍。
他發誓,不能夠超越那一劍,他終身不再踏足冰原。
但是這件事,隻有他知道,乃是隱藏在其腦海深處的心魔,如今卻被龍臻當場說出。
其憤怒,其邪性,其瘋狂瞬間便壓過了其理智。
“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