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不打!”看著圍上來的上百全副武裝的城衛士兵,楊再圖雖不懼怕,可是他知道如果真的和城衛軍打起來,也許就給大帥惹了麻煩。
嶽雷聽了楊再圖的話,一句“還打個屁啊!”差點脫口而出,不說己方四個赤手空拳的人如何打得過上百士兵,單說如果讓嶽飛知道了自己剛一進城就和城衛打架,回家還不得給自己來一頓更狠的?
“住手,”嶽雷並沒有回答楊再圖,而是直接朝著城衛士兵亮明了身份,“我乃背嵬軍翊麾校尉嶽定北,不知這位將軍因何要拿我?”
聽到了嶽雷的身份,城衛將軍的冷汗立馬就從額頭上流下來了。嶽雷從七品翊麾校尉的官職嚇不住他,在這都城之中別說七品,就是三品四品也是一抓一大把,見到他這個城衛將軍也得恭恭敬敬,可麵前的這位小爺卻是背嵬軍中的七品啊!
如今的臨安城中誰不知道開國公的部隊就駐紮在城外十裏,自己捉了這幾個年青人倒是不難,可是想想城外十萬把雪亮的馬刀城衛官就覺得心驚膽顫。這些從死人堆中爬出的戰士可不會有什麼顧忌,要是自己惹惱了他們,就怕整個城衛軍都被人家一勺燴了。
想到這裏,城衛將軍臉上立馬又換成了原來那副獻媚的樣子,笑嗬嗬的說道:“原來是背嵬軍中的英雄,您也是剛剛進臨安城吧,不知在臨安城中過得還習慣嗎?”
“呃,還好,還好……”
嶽雷看著城衛將軍的臉,突然覺得臨安城中還真是人才輩出。先是軍營中遇到的百米冠軍,然後還有擅長鐵餅的九尺猛男兄。當然不單是體育界,就是文藝界也是人才濟濟,柔弱書生能偽裝的惟妙惟肖,而這位城衛將軍更有表演天賦,居然真的修煉到了變臉如翻書的境界。
“哼,你說是自己是校尉便是校尉,那要是你說自己是將軍還莫不成就成了將軍?”站在後麵的富家公子終於沉默不下去了,開口就帶著一股陰冷之氣。
“嗬嗬,這個,本將想這大宋的天下間還沒有誰敢冒充背嵬軍的名頭呢,誰不知背嵬軍乃是開國公帳下第一強軍……”說完這句,城衛官一臉的豪邁瞬間又變成了為難的表情,“不過這位小將軍最好還是證明下身份,要不本將也不好和那位公子交代啊。”
城衛官雖然世故,可是眼力卻是沒得說,從嶽雷和楊再圖的身上他早就看到了掩蓋不住的凜冽殺氣,這是真正上過戰場的戰士所特有的。當然自己也不能得罪萬俟少爺,隻能代他出口質詢。
城衛官這個位置雖然看起來吃香,可是真正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凶險。都城臨安不比其他地方,城中多的是王公貴族、將軍大臣,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小小城衛能惹得起的,所以久在城衛為官也自然錘煉了他的圓滑世故。
就像現在,一方是萬俟家的二公子,一方是背嵬軍中的校尉,如果雙方都惹不起的話,城衛官自然就樂得看他們衝突起來而自己在中間和稀泥。
聽城衛官這麼問,嶽雷隻得拿出隨身的玄鐵腰牌給他看了看,當然城衛官打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嶽雷的身份,他把腰牌恭敬的遞給了萬俟公子,嘴裏還不忘給自己打著圓場,“嗬嗬,萬俟公子,小將近來突發眼疾,難以視物,您幫我看看這腰牌可是真的嗎?”
萬俟公子接過腰牌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又想起父親告訴自己近期不要招惹嶽飛帳下的人,也隻得認一次倒黴了。想到這裏,他狠狠的一甩袖子轉身而去,臨走不忘回頭再依依不舍的看了兩位少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