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未曾多想,一把搶過,直直朝梅妃澆去,梅妃順勢摔倒在地,殷紅的血流一地。
“愛妃,你怎麼樣?快宣太醫。”歐陽洛一步踏進,抱起地下的梅妃。
“皇上……咱們的皇兒……嗚嗚嗚……你要為臣妾和未出生的皇兒做主啊。”
“皇上,臣妾隻是拉架,那南宮紫熙竟然拿小刀劃傷臣妾的手臂,真是惡毒。”雪妃楚楚可憐的訴說著熙兒的罪過。
“南宮紫熙,你竟然這般歹毒。來人,將其押入大牢,三日後處斬。”歐陽洛一字一頓直打在熙兒的心上。
熙兒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說什麼呢?說不是自己推的,可自己確實與梅妃廝打,可自己受的苦呢,竟是無處可伸冤。
歐陽洛——算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討厭這些妃子,才幫你欺負她們,倒使自己落得這步田地,而你直接將我打落十八層地獄。
熙兒蹲在破舊的牢房,摸著臉上的傷疤,竟隱隱還在滲血。還不如早些離開,可自己遲遲不肯動身,不就是因為這裏有一個牽掛的人,自己不舍得離開的人嗎?如今,那個人反倒成了傷己最深的人,父母尋不成,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
“南宮紫熙,坐牢的感覺怎麼樣?”雪妃趾高氣昂的站在熙兒對麵。
“還好還好,高貴的雪妃還特意來關照。”
“誰來關照你,我是奉皇上之命,特來賜毒酒與你,自行了斷吧。”
曾經的一切都是幻象,他們連朋友的關係都算不上,隻能稱作主仆,如今一點兒情分也不念。
熙兒接過毒酒,一切皆成空。
“嗖”毒酒杯被一小石子擊落。
“皇上賜的,你竟敢抗旨。”雪妃對於熙兒的行為極是不滿。
“今日死不成,三日後一樣上斷頭台。雪妃娘娘不必急於一時。”熙兒無所謂的聳聳肩。
“哼。我們走。”雪妃帶著眾奴婢轉身離開。
“出來吧。”熙兒輕喚一聲。
“塵就是聰明。”葉毓冰從梁上飛下,一襲紫衣婉約神秘,滿頭烏黑柔韌的長發鬆鬆的以一根綴滿碎寶石的發帶係住,邪魅的笑容更是襯得霸氣外露。
“多謝相救。”
“早知今日,當初應該跟我走,怎會落到這步田地。”葉毓冰用手指輕撫熙兒的傷疤,並未露出心疼之色,倒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要是你能把我帶出去再和我說話。”
“嘖嘖……怎的連性子都變了。”葉毓冰看熙兒沒有理自己的打算,連忙說,“我自是來帶你出去,不然我冒著危險跑到這瑾秋國皇宮做什麼?”
“走吧。”熙兒站起身,葉毓冰軟劍一劈,鏈鎖便四分五裂。
“等等。”熙兒想用劍在牆上刻幾個字,才想起自己與這朝代語言不通,轉向葉毓冰,“幫我刻幾個字。”
“說。”
“我——不,老娘還會回來的。”
葉毓冰輕笑,還是原來的南宮塵,心想南宮塵也許不是她的真名。
“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南宮紫熙。”
葉毓冰帶著南宮紫熙消失在暗夜中,梅妃、雪妃,等著我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