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明依的死都告訴他。目的應該就是想看二叔失控,看席遠倒黴,看他們父子反目。目的達到,她心裏也許就痛快了。如果沒有如願,她一定會繼續。我不能讓二叔看到這些。所以,在這之前必須把封雅找到,我不能二叔的一輩子都毀在她手上。” 封弈頷首,麵色沉重,肅穆道,“我知道,我一定會盡力盡快把她找到。” “謝謝,謝謝您。” 封弈扯了扯嘴角,“我很高興你這個時候還相信我,還願意來找我。” “因為你是二叔的舅舅。” 封弈聽了,眼簾微動,點頭,“你的沒錯。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準備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就出發。” “嗯。” 封弈轉身進屋。 兔轉頭,看向席遠,麵無表情,抬手把後備箱關上。再多看他一眼,她真的會忍不住殺人。 我聽見雨水滴落草地的聲音,我聽見 封弈準備好東西出來,看兔掛斷電話,抬腳走過去,“走吧!” “不用找了。” 封弈:? “封雅剛給我打電話了,約我見麵。” 聽言,封弈握著箱子的手不由手緊。 兔眸色沉沉,“舅,你找機會把她收了。在此之前,我要找個人陪我一起去。” 封雅竟然主動找她,看來也是豁出去了。最後一搏,來者不善。兔想護著席少川,但也要保護好自己。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 一咖啡館內,席芳悠然的喝著咖啡,等著某人到來。 她倒是要看看商兔有多在乎席少川,倒是要看看,她敢不敢來。 一杯咖啡才下去一半兒,看一人走進來。 席芳看到放下咖啡,微微一笑,眸色涼涼,來的倒是挺快,席少川倒是好福氣 嗤笑著,在看到商兔身後的人時候,笑容僵住。 看著咖啡館內的人,視線逐一掠過,落到席芳身上,定格,眼睛眯了眯,隨著抬腳走到吧台。 席芳隻看商兔對著吧台上前的人了幾句後。然後,服務員就開始十分客套的免單趕客。 在坐的客人很快一走而空,連店內的人也都走了出去。 席芳靜靜坐著,眸色變幻,竟然沒人過來請自己離開。她不記得給商兔打電話時有自己現在是席芳的模樣。那麼,商兔現在是怎麼認出她來的? 在席芳疑惑不定間,商兔拉著席少騰走到席芳麵前,坐下。 “少騰,兔,好巧呀!”席芳微笑著打招呼。 席少騰看著她沒話。 兔:“這個時候,我以為你應該很想見見大哥,所以就帶他一起過來了。” 席芳挑眉,一臉疑惑不明,“你在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看封雅竟然開始裝糊塗,不願意承認了。不知為何兔一點都不意外。 一個在兒子麵前,極力讓自己完美的人。應該還沒做好準備,親口承認自己做下的那一切。 如果單獨讓封雅自己跟席少騰,她一定會把自己刻畫成一個悲痛欲絕,愛子如命的人。一切都是因為太愛自己的孩子。而她對席少川做的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一個為了孩子失控犯錯的母親,應該被同情,不應該怪罪。 高豎自己慈母的形象,極盡可能的放大席少川的罪惡。因為他體內流暢的血液,他該承受一切。 封雅想的太好。 兔卻不想席少騰被蠱惑,不願他延續封雅的仇恨,不想看到在席少川對這些一無所知,仍拿席少騰當兄弟時,卻被他背後捅刀。 做了三十年的兄弟,希望他們以後還能是兄弟。上一輩兒的恩怨不再延續,不再提及。 兔看著封雅,開口,“好好看看大哥,就這樣離開好嗎?” 封雅聽了,垂眸,遮住眼底的氣怒,沒想到商兔竟然來這一手,竟然會把少騰帶來。 “讓該結束的就在這裏結束,該開始的重新開始,行嗎?” 讓所有仇恨都在這裏結束掉,你重新投胎轉世,不要把什麼都做絕了,最後結果你是灰飛煙滅,席少川遍體鱗傷。 聽著兔近乎祈求的話,封雅抬眸,嗬嗬一笑,“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不能就這樣結束了。有你這樣的老婆,如果席少川以後生活的幸福,我怎麼能瞑目?!” 封雅話出,兔心沉下。就算玉石俱焚,也不願意最後退一步嗎?既然這樣 兔抬手,在封雅驚駭不定的眼神中,一物抵在席少騰頭上。 “如果非要這樣,那我們就好好聊聊吧。封雅!” 封雅! 在兔喊出這個名字後,站在角落的封弈,看到手中羅盤動了動。 席少騰看一眼抵在自己頭上物件,垂眸,靜坐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