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徐平飛奔進來,“大帥!兄弟們跟禁衛軍起衝突了。”
喧鬧的大廳瞬間落葉耳聞。
“恩?”楚禎微眯雙眼。
太史慈喝問道:“我剛出營時都好好的,怎麼回事?”
關羽微眯單鳳眼,捋須凝重的盯著徐平,雖然這段時間跟禁衛軍不能說是躬親友愛,但也和平相處,怎麼就爆發衝突了呢?
徐平沉聲道:“今日大假,兄弟們都出營活動,都伯朱甲前些日子尋到妹妹,見雒陽蜀錦便宜,就買了些回營,被禁軍校尉淳於瓊扣押下來,言強搶並逼害民女,從朱甲營帳抬出一舉女屍,要把朱甲正法,兄弟們義憤填膺,與禁軍暴發衝突,被淳於瓊扣住幾人。”
賈詡聞言眼中精芒一閃而逝。
楚禎麵色嚴肅,“怎麼偏偏選朱甲?”
徐平脖頸一縮,呐呐道:“朱甲營帳離轅門最近,而且……而且跟淳於瓊在酒館有過矛盾。”
“那又為什麼被扣住幾人?”
“我…我軍沒帶兵器……對方拿著連弩……”聲若蚊蠅。
楚禎棕紅色眸子寒芒大盛,喝道:“那女屍又是怎麼回事?”
關羽麵色尷尬,抱拳躬身,呐呐道:“今日大假,小公子又出世,屬下就沒有安排轅門守衛。”
楚禎聞言重重哼了一聲,哪裏隻是不安排轅門守衛,分明是看不起禁軍,“記下十軍棍。”
“諾~~~”關羽抱拳低聲回應。
“走!”楚禎帶頭走了出去。
戲俊急聲道:“主公!小公子?”
楚禎低頭看著懷中的楚華,小家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睡覺神功”的緣故,出生到現在精神頭特好,此刻黑溜溜的眼睛咕嚕嚕亂轉,一點也不顯疲困。
楚禎哈哈大笑,豪氣道:“我楚禎的兒子,早晚要進軍營。”
奔馳在路上,小家夥可能被晃得開心,一直咧著嘴咯咯笑著。
入了軍營,校場上涇渭分明,飛羽騎士卒握緊拳頭,恨恨盯著禁衛軍,禁衛軍甲盔齊全,手拿弓弩對著飛羽騎。朱甲、野力托、廖和、王部、張故、許宇光著上身,被綁在十字架上,累累疤痕上又添了新的傷痕,鮮血淋淋。
十字架旁邊,一具****女屍躺上木案上,全身傷痕累累。
淳於瓊左著擰著酒壺,右手握著牛皮鞭,喝道:“說!你們是怎麼逼死這個可憐的姑娘?”
“呸~~~”野力托吐了口血沫。
“啪!”淳於瓊用力一抽,“你這個匈奴狗,說!是不是朱甲把這個姑娘強搶進營,這姑娘不堪受辱,含恨自盡?”
朱甲雙目撐大,揚起頭顱,不屑道:“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啪!”
火辣辣的疼痛從挨鞭部位傳遍全身,朱甲咬緊牙關,不吭聲。
如雷的馬蹄聲響起。
“大帥!”
“大帥!”
飛羽騎士卒焦急喚道。
楚禎麵色陰冷,棕紅色眼眸寒光閃閃。帶頭向禁衛軍身後的朱甲幾人走去,禁衛軍握著長槍弓弩驚慌的後退,卻不讓路。
看著寒光閃閃的槍頭、箭頭。“嗯?”楚禎重哼一聲,眼眸中瘋狂殺意暴現,棕紅色眼眸瞬間變成血紅色。
突然,楚禎心中警兆響起,寒毛一豎,猛的背轉身軀。隻聽“叮”的一聲,一根弩箭撞在楚禎如鐵的背肌上,卻紮不進去,掉落塵土。
典韋等將領與飛羽騎士卒嗔目欲裂,大喝:“爾敢?”
就欲衝上拚命,楚禎搖搖頭,眾人止步,急聲道:“大帥!”
典韋跟陳到更是又悔又恨,身為主公親衛,竟讓主公身臨險境,大是不該。
賈詡張大嘴巴深深吸口氣,安撫急速跳動的心髒,對太史慈使個顏色,太史慈馬上轉身領一標飛羽騎士卒回營拿兵器。
楚禎低頭看著楚華,小家夥還不知剛才經曆過一場致命危機,黑溜溜的眼眸好奇的看著四周。
楚禎深吸口氣,轉身向弓弩發射方向沉重走去。
禁衛軍士卒也嚇得亡魂皆冒,趕緊把箭頭對地,見楚禎森然走來,嘩啦一下全都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