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九月中旬。
美稷城,南匈奴王庭修建的金璧輝煌,裏麵一應器械都為大漢最頂尖、最流行的樣式,所以,大部分東西都為楚家生產。
楚禎用須卜骨都侯與白馬銅的頭顱祭祀完欒提羌渠後,坐在單於的金座上,關羽、賈詡等文武坐於兩側,大堂兩旁坐滿了南匈奴貴族。
搓了搓臉頰,楚禎眼含熱淚,悲痛道:“發生如此不幸的事情,禎真是悲痛欲絕。”
大堂兩旁的南匈奴貴族頓時痛哭失聲,滿堂悲戚。張遼看著裝哭的貴族呡緊嘴唇,怕笑出聲來。
楚禎探手虛壓,大堂頓時寂靜。楚禎仰天長歎,沉重道:“羌渠單於是禎的好朋友,好夥伴。於扶羅與呼廚泉是多麼孝順的孩子,此次叛亂,他們卻都……”說道最後楚禎埋首痛哭。
南匈奴貴族頓時跟著痛哭,簡直驚天地,泣鬼神,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徐晃趕緊把快憋死的張遼拉往後堂,關羽也受不了了,起身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楚禎探手虛壓,大堂頓時寂靜。
楚禎沉聲道:“單於與單於子皆已去世,大貴族等皆被殺害,各位可有單於人選?”
一個胖老人起身說道:“稟武州侯!有資格繼承王位的皆被殺害,無人可繼承王位。”
“是啊!是啊!”南匈奴貴族頓時附和。
賈詡沉聲道:“須卜骨都侯殺害羌渠單於後即了單於位,後發動叛亂,按律,該夷三族。”
“饒命啊!不關我等的事啊!”一幫貴族紛紛跪地請命,那城外京觀可是餘熱未消,還冒著寒氣啊!
胖老人跪地抱拳道:“我們匈奴本就仰慕漢朝,方才南下依附,如今王位空懸,又無人可繼任,經此一役,我們匈奴大傷元氣。不如……不如武州侯收留我們,我們願做大漢子民……”
“求武州侯收留我們,我們願做大漢子民!”眾貴族齊身恭敬唱道。
楚禎一拍雙腿,站立於位前,雙眼微眯,緩緩說道:“我楚禎……收留你們。”賈詡等人也跟著站起來。
眾貴族齊身參拜,“多謝主公!”,又拜,“參見主公!”
楚禎敖挺身軀,微眯雙眼,凝聲道:“起來吧!”
“多謝主公!”
“坐!”
“多謝主公!”
楚禎緩緩望去,眾貴族都恭恭敬敬,點點頭,寒聲道:“你們既然歸順於我,也知我的法紀和我的規矩,若敢挾功犯法,定斬不饒。”
“絕不敢犯!”眾貴族高聲回道。
楚禎繞著金座轉了一圈,才重新端坐。
望著拘謹的眾貴族,楚禎溫和道:“你們知我法紀,當釋放所有奴隸,損失也頗大,我也不會虧待你們,西河鹽場的利潤,以後你們可平分一成。”
眾貴族麵麵相窺,大喜參拜:“多謝主公!”
楚禎既然吞並南匈奴,他們這些貴族為保命,這權利是再也不能碰,還要釋放所有的奴隸,家裏的仆人還需簽訂契約,不得隨意打殺。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意,但沒權利生意也難做,西河鹽場一成利潤,足夠他們過富家翁生活。
楚禎望著跪於一堂歌功頌歌的匈奴貴族,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微笑。
守候殿外的匈奴民眾聽聞後,“轟~~~”齊聲歡呼,帽子等物件被興奮地人群拋入空中,受到解放的奴隸更是跪地向上蒼祈福,激動地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