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這樣,你以為失去的,可能在來的路上;你以為擁有的,可能在去的途中。
明白的人懂得放棄,真情的人懂得犧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脫。對不愛自己的人,最需要的是理解,放棄和祝福。過多的自作多情是在乞求對方的施舍。愛與被愛,都是讓人幸福的事情。不要讓這些變成痛苦。
敲下那行血淚縱橫的字後,我一直一直呆坐在鄭怡的電腦桌前,直到聽到門上鑰匙滑動的聲音,那一刻,我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好似迅速被抽離,我轉過頭看著她慌慌張張地開了門,走到我身旁,四目相對,我的眼淚直流。
“晨兒……。我……。”
“不用說對不起!”我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心中卻恢複了平靜,我嘴角閃出微笑,還沒等她說完,我急忙打斷了她的話,“鄭怡,我們還是姐妹嗎?”
“是!永遠都是!”
“有你這句話就用不著任何的解釋,記住,在我的生命中沒有人能取代你,我不是黃小仙,我隻是我,你也不是馮佳期,所以不需要解釋,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妹妹!”
“晨兒……。謝謝你對我說這些!”這幾句話把鄭怡說哭了,她走到我麵前,緊緊擁抱住我,抽泣地說道,“你放心吧,你跟劉濤的事情我再也不會透露給她一個字!”
“我們永遠也不可能陪對方一輩子,隻要你好好的,我就祝福你們!不過,他要是敢對不起你,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從鄭怡家搬回自己家的那晚,我突然變得用老媽的話說是長大了。
我哭著跟爸媽說:“爸媽,女兒這幾年不孝順,自私自利地逃避了三年,工作後又一直貪玩,現在回來孝敬你倆了。”
我媽說:“傻孩子,你趕快成家,那就是對我跟你爸最好的孝敬。”
這些日子,經曆了如此多的變動,我累了,自詡在江湖摸爬滾打血雨腥風多年的我突然爬不動了,我真的想歇歇,所以跟單位請了長假,雖然公務員沒有長假,但是我用的借口是,“主任,我要結婚了!”於是“婚假”自然而然被批準。
之後,我一天一天等著劉濤,我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處理哪些事情,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相信他。
第三天的晚上,我正跟在爸媽在客廳看電視,突然手機震動起來,還以為又是誰打電話來勸我回心轉意呢,這些批鬥大隊隊員真勤勞,都這麼晚了,還來給我這個小三做思想教育。都說自己不是奸細,我還都不信了,張茜給了她們什麼好處了?這年頭,沒點甜頭嚐嚐,誰幹活這麼賣力?
等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是劉濤的號碼,
“晨兒,我就在你家樓下,你出來吧!”
“好!”我掛了電話,隨便找了個下樓買牛奶的借口,套上外套就衝出了門。
我打開樓道的大防盜門,看到了劉濤站在那,手裏提了個包。
“你怎麼來了?”我驚訝的趕快給劉濤開門。
幾天不見,劉濤瘦了一圈,臉上胡子拉雜的。
劉濤什麼話也沒說,拉著我就往黑暗裏走。
“晨兒,我淨身出戶,現在一無所有了,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嗯。”我點頭。
他抱住我,“我們走吧?”
“走?走到哪去?”
“蘭州。”
“去那幹嘛?”
“生活。”
“什麼?”我完全沒思想準備。
“我們先到那避段時間。”
“為什麼要避?”
“過段時間,也許張茜會想通,會接受這個事實的!”
“如果她永遠不接受呢?”
“無所謂,我隻要有你就行。”
“可是你兒子呢?”我問他。
“等時機成熟,我會帶在身邊的。”
“你為什麼沒問過我願不願意?”
“難道你不能容納他?”
“不是,隻是你應該先問問我的想法。”
“那今晚你走不走?”
“今晚?”
“嗯,十點的。”說著,便掏出兩張機票。
我吃驚的看著他,“沒我身份證你怎麼買的機票?”
然後他又從另一個口袋掏出我的身份證遞給我,“那天早上沒叫醒你,我自己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