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真是個聰明人,竟看得如此的深遠,從現在就開始為二皇子鋪路了,果真很有思想和謀略,也難怪她能在後宮中長達十數年地深得皇上寵愛了。
“那母親有什麼決斷?”世子鄭家祥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知道這其實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如意嫁給二皇子是一把雙刃劍,好則更好,一旦出事,隻怕要天翻地覆。他們安國公府已經很好了,也用不著非要去攀貴妃娘娘這個關係,平平安安的過下去就可以了。
“我何嚐不是和你想的一樣,安國公府根本不需要去爭什麼,好好的守著這個爵位,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也能保好幾代。”老太太秦氏歎息一聲,“可是現在貴妃娘娘就看上如意那丫頭了,我們也不能當著她麵把這事兒給推了,不然隻怕遠的禍事還沒來,近的禍事就已經到了。橫豎二皇子娶妻是要皇上的旨意,並不是貴妃娘娘說了就算,我們隻管好好兒把如意那丫頭養著,準不會有什麼錯。”
貴妃娘娘現在有皇上的寵愛,又掌權後宮,自然是不好明麵上得罪了她,不然隻怕她到皇上耳邊去吹枕頭風,安國公府就要倒大黴了。貴妃娘娘現在鍾意如意那丫頭,老太太秦氏的意思就是順著她的意思好了,反正二皇子娶妻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量,畢竟定國公府是那樣的有錢有勢,與國之穩定息息相關,皇上能不能容忍貴妃娘娘和二皇子繼續做大還是未知數,也許到時候安國公府能安然的置身事外也未可知。既然現在安國公府推卻不掉貴妃娘娘的好意,那安國公府就受了這份好意好了,隻管好好兒把如意那丫頭養好了,一切總有定數。
“是,兒子知道了。”世子鄭家祥答應了。
老太太秦氏又道:“今日裏,如意和如玉兩個丫頭之間發生的事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如玉犯了錯,花姨娘不好好兒帶著她跟如意道歉,還跑到如意苑去又吵又鬧,實在是不成體統!”
世子鄭家祥答道:“事情我還不是很清楚,原本是想去問問如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的,剛回府就被母親叫了過來,所以還不是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看你也不用去問如意了。”老太太秦氏哪裏不知道她兒子鄭家祥是個什麼心思,一向裏都是偏愛花姨娘和鄭如玉,就算是鄭如玉有錯,也要鄭如意禮讓三分。隻怕白日裏發生的事情他早已經是一清二楚,可是心裏就是偏向花姨娘和鄭如玉,說什麼要去問鄭如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隻怕是要去訓斥鄭如意一番才是。
老太太秦氏心裏想的明白,就帶了一點氣,“白日裏的事情我已經處置了,罰了如玉丫頭跪了一個時辰,又命婆子堵了花姨娘的嘴送回屋裏去,這件事你就少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