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給我仔仔細細的搜,一草一木都不可放過。”皇宮內,紫鷹陰沉著臉吩咐侍衛。他步履如飛來到東宮,周身殺氣騰騰直奔團子住的寢房,嚇得沿途宮人紛紛驚恐著跑開。
“砰”門被踹開,正坐在浴盆裏洗澡的團子聽見突來的聲響驚的手中的布偶跌落在水裏,“誰如此大膽?”他扭頭瞧去,見紫鷹要吃人似的幾步上前,他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意識到自己光溜溜的,又趕緊內八著夾緊雙腿手捂關鍵站位,脹紅著臉壯著膽怒喝道:“誰讓你來的,還不趕緊出處,小心朕要了你的腦袋!”
“要了我的腦袋?”紫鷹陰沉的臉極具蔑視的一笑,抬手鎖住團子的喉嚨,“那也得你能活到那一天。說,此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現在在何處?”
團子唇角緊抿,五官擰成一團,集於腹內蓄勢待發的臭氣隨著“噗噗”聲響,拉著幽長的音調持續噴薄而出,濃稠的屁味熏的紫鷹不得不鬆開團子連退數步以袖捂鼻。
釋放腹內之氣的團子舒服的歎息,他興災樂禍的仰著下巴朝紫鷹道:“你剛說什麼來著,你再說一遍,朕沒聽清。”
紫鷹被熏的頭暈腦脹,哪敢鬆開口鼻,又不能真的殺了他傷了他,竟一時拿他沒辦法,隻得兩眼噴火的將人給瞪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處境頗為尷尬。
“公子,找到了馬車。”侍衛奔入房內,附在紫鷹耳邊低語了幾句。
紫鷹淩勵的剮了眼團子,憤然拂袖而去。
見敵人終於走了,團子拍拍胸口安撫自己,心頭同時總結:屁,真是天下最厲害的武器,在令人神魂顛倒之時,殺人於無形,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真是太聰明了!
聰明的團子繼續樂嗬嗬的洗澡,被臭屁折騰了通的紫鷹看著燒成空殼的馬車,更是氣怒的一佛出竊二佛升天。
“繼續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這廂還未搜出個結果,那廂宮裏又四處出了火災,整個皇宮一片大亂。
“廢物!”嚴鶴聽了回稟的消息,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響震攝在每個人的心頭,“這麼多人連個黃毛小兒都抓不住,還讓人給安然無恙的送回了宮,臨到頭來為抽個人將宮裏鬧的雞飛狗跳卻連對方人影都未看到,本相的人真是讓你們給丟盡了!”
紫鷹垂頭未吭聲,雙拳在身側捏的青筋突起,其它人亦是閉緊了嘴,不敢多言,就怕觸怒正在氣頭上的嚴鶴。
室內一時靜的可怕,嚴鶴深吸口氣,來回走了幾圈,眼神漸沉,似終於下了決心,眸中充斥著狠辣,“此次事件鬧的如此之大,定是已人盡皆知,與其明日朝堂之上,被仁王的人大做文章,倒不如趁此時機,斬草除根。”他等了這麼多年,再也不想繼續等下去。蘇扶影既然昏迷不醒,他就讓他徹底醒不過來。如此良機,定不能錯失,如若不然,下次想要將他除去,又不知得等到何時。
他稱帝路上最大的,唯一的絆腳石,是時候清除了。
夜已深,原本平靜的仁王府房頂上幾條黑影足尖輕踮急速掠過,選定了落足的位置,幾人迅速將瓦揭開,以內力折斷橫木,露出個容一人通過的洞縱身躍了進去。
橙鷹手握利劍緩步靠近床榻,高舉的劍峰剛要刺向床上的人,斜裏一道劍風淩厲而來,“何人膽敢行刺王爺?”墨染執劍護在蘇扶影床前,將來人逼退。
其它幾個進來的黑衣人見此齊齊攻向墨染,期間兩個趁著墨染被牽製朝床上的蘇扶影刺去。
“快,有刺客,保護王爺。”護衛的喝聲轉眼間近在眼前,人也緊隨而至,幾個黑衣人交換了個眼色,招式更顯狠辣,尋得個空隙,其中一名黑衣人橫掃一劍將人逼退,躍身而起燕衝直下,一劍直直的刺入了床上之人的心髒。
“撤!”他撥劍而出,冷聲命令。
幾名黑衣人立時配合默契訓練有素的相護掩護撤退。
“義父,成了!”黑衣人齊齊摘下麵巾,領頭的橙鷹抱拳道。
“確定成了?”嚴鶴神色平靜的緩緩站起身,“蘇扶影素來狡詐,你確定看清了是他?”
“是,孩兒看的很清楚,床上之人確實是仁王。”
“好,不愧是我兒!”嚴鶴眸中精光陡盛,“蘇扶影,你終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上!”
“守好城門,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打開。來人,更衣,帶上府兵,隨本相入宮!”嚴鶴語中霸氣凜然,似已然登上九五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