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入此門非我心(5)(1 / 2)

司徒義說:“上次您說過以後,我們就派人帶著您的書信去請過善同大師,但是他一年前就出去雲遊了,一直也沒有回來。這半年,我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從院子裏傳來:“我有辦法,不過我可不白白看病。”

屋內的人急忙轉過頭來,隻見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此人麵容俊朗,白麵闊口,雙眼開闔之際精光四射,穿著一件青色長袍,腰間一條黑色腰帶,腳蹬黑色布靴。屋外雖然大雨磅礴,此人又是空手而來,身上卻未見半點水痕。

就在屋裏的人都為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驚愕不已之時,司徒義定了定神,走上前來。他知道這人不是平常之人,不敢托大,拱手說道:“未知兄台高姓大名,有何良方救治家父,若得家父痊愈,兄台但有所命,縱使赴湯蹈火,在下莫敢不從。”

年輕人笑了笑,並不答話,徑直走到司徒原床前,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隻瓷瓶,倒出一枚綠豆大小得金色藥丸,登時滿屋生香。

他也不理會眾人,直接就把藥丸塞到司徒原口中。直把眾人嚇了一跳,萬一這年輕人沒安好心,誰知道這藥丸是藥是毒啊。司徒義有人想上前阻攔,走到那人跟前一尺左右處,卻再也難近半步,似乎有一堵氣牆擋著,連手也伸不進去。

司徒義反倒鬆了一口氣,憑著年輕人顯露出來的功夫,他若真是要對司徒原不利,也不要費如此周折。

年輕人給司徒原喂了藥,又把手放在司徒原頭頂,好像是在運功相助。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隻見司徒原臉色漸漸紅潤,屋內的香氣越來越淡,隻見司徒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竟然自己坐起來練功。

年輕人鬆開手,麵帶微笑看著眾人。沒過多久,司徒原練功完畢,直接走到年輕人麵前,深深一揖,道:“大恩不言謝,請教恩公姓名,日後但有所命,雲安鏢局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年輕人扶起司徒原,道:“不敢當,在下鬆風,眼下便有一事要與大當家商量。”

鬆風說完,看著司徒含笑了笑。司徒含突然覺得這個自稱鬆風的人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見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突然他想起了送他黑劍的那個年輕人,難道此人前來跟自己有關。

司徒原看鬆風始終注視司徒含微笑,他問:“莫非與小兒司徒含有關?”

年輕人道:“不錯,在下受人之托,要帶這位小兄弟前去見一位前輩。”

司徒原問道:“不知恩公要帶小兒前往何處,去見何人,何日方歸?”

那人又是一笑,道:“我隻能說前往極遠之處,何日能回卻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此行是個機緣,但是福是禍,還得小兄弟自己把握。”

司徒原沉吟了一下,道:“不瞞恩公,此兒原非我親生,乃是故人之子,他父親於我也有救命之恩,雖然收為義子,但是從來不敢虧待半分,如今也不願為了我一己之私而令他深陷險地,司徒原老命是恩公所救,恩公若是執意,就請取走便是。”

旁邊的宋一刀看老當家這麼說,衝到旁邊,說:“我的命是大當家給的,閣下若是要取,取我的便是。”他沒帶長刀,隨手抽出一把匕首倒過來遞過去。

鬆風一愣,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道:“二位誤解在下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要帶你兒前去送死,不如先問一下這位小兄弟,看他是否真的不願意去,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去,二位在找我拚命也不遲啊!”

司徒原和宋一刀這才覺得自己是太緊張了,老臉一紅,齊齊地看著司徒含。

司徒含看著這兩人願意為了自己不要性命,心裏一股暖流衝了上來,他靜了一下,掏出那把黑劍,問道:“閣下是否認得這個?”

鬆風看到黑劍,莫測高深地笑了一笑,道:“就是這軒雲劍地主人命我來的。”

司徒含奇道:“這把劍叫軒雲劍,它還有名字。”鬆風聽到這話,苦笑不得,司徒含不知道這把劍是多寶貴,可是鬆風知道,然而司徒含居然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暴殄天物。

司徒含看到鬆風的表情,就知道這把劍絕對大有來頭,他覺得無論如何應該去見一下那個給他這把軒雲劍的人。於是他說:“在下願意與這位鬆風兄前去,大家也不要爭執了,這把劍的主人我見過,而且以鬆風兄的武功風範,想來是不會設計害人。”眾人這才安定下來。

藥鋪的李掌櫃自從司徒原下床以後,嘴巴就沒有合起來。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什麼藥這麼神奇,能夠讓一個重傷瀕死的人健壯如初。

他走上來,又為司徒原把了把脈,發現司徒原確實好了,而且脈象平穩有力。他走到鬆風跟前,深深一揖,道:“老朽有生之年能見到先生如此醫術,死而無憾。老朽此後再也不敢替人診治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