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靈還趴在被砸下去的洞裏,原來光潔的皮毛沾滿了碎屑。召陽環發出一道強光籠罩著它,因此它沒有再受到大石的撞擊。原來旗門陣的旗子基本上全部被損壞了,隻有幾個勉強還算完整。他決定先收集這幾麵旗子,當他收到最後一麵旗子時,發現地麵上有一個較大的坑洞,裏麵似乎還有一個小的陣法。這是一個沒有攻擊性和防護性的持久陣法,目的是為了保持陣裏的東西不會因為時間而變化,陣裏的東西無論多久都不會變質或者生鏽。他隨手拿出裏麵的東西,那是一個透明的瓶子,大約有拳頭大小,裏麵是一種透明的淺黃色粘稠液體。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反正是好東西。師兄說了,無主之物嘛,收了它。
虎靈可是個大家夥,而且天知道那個什麼召陽環還會不會攻擊,他這下學會謹慎了,飛出軒雲劍,慢慢的觸碰召陽環,召陽環並沒有反擊,看來沒有驅使的召陽環是不能自動攻擊的。他把功力集中在手上,輕輕一抓,召陽環便被他抓在手上。這是一個白色的手鐲形狀的東西,拿到手裏沉甸甸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他收起召陽環,隨手掐了個靈決,那虎靈便飄在半空中隨著司徒含下山來。
鬆風看他把虎靈放了下來,讓他先探察一下虎靈還有沒有生機。司徒含伸出一隻手放在虎靈額頭,釋放出一點真氣,他發現虎靈渾身的真氣聚集在脖子下方一個地方,裏麵真氣散亂,但是都衝不出來,看來虎靈的功力被旗門陣打散後都被封閉了。
鬆風沉吟了一下,道:“它快要散功了,你願不願救它。”
司徒含道:“師兄你不是說,象這種獸靈修煉很不容易的嗎,那我們便救它一次好了,畢竟它也是因為我們而傷的。隻是我不知道怎麼救。”
鬆風笑了一下道:“救它很容易,因為它還處在無意識階段,所以無法自己引導真氣回複,你隻需分出一點神識和功力,去引導它的真氣運行,就可以了。它的真氣一旦開始運行,你在把那個手環給它,它就可以自行療傷了,對了,你先把手環給我看一下。”
司徒含拿出手環交給鬆風,鬆風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環的內側刻著幾個小字:“召陽環”。他探察了一番,又遞給司徒含,道:“原來這叫召陽環啊!好像是件好東西。你照我說的救它吧!,你先用真氣引導它。然後你再把這個召陽環給它,它自己可以療傷。”
司徒含按照鬆風說的分出一點神識和真氣,進入虎靈體內,找到那個真氣被封閉的地方。就在他的神識剛剛接觸那團真氣的一霎那,那團真氣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他立刻用神識與真氣引導虎靈的真氣開始在體內遊走,等到虎靈本身的真氣可以自行運轉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神識被截留了。他也沒有時間多想,立刻把召陽環拋給虎靈,那召陽環立刻懸在虎靈頭頂助它療傷。
司徒含想到一個問題:“師兄,那虎靈傷好了以後還會攻擊我們,我們怎麼應付啊?”
鬆風沒有回答他,反問他:“你的神識剛剛是不是被截留了?”
司徒含答道:“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鬆風似乎想笑又忍住了說:“當然沒有關係,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好了,你別緊張,它不會攻擊我們了。”
司徒含覺得鬆風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和自己說,可是看他的樣子根本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他也隻好忍住不問。他看著虎靈開始恢複,心裏覺得不踏實,又不好意思再問,就小心翼翼的看著它療傷,隨時準備拉著鬆風離開。
而鬆風卻胸有成竹的坐在地上,似乎已經找到了對付這虎靈的辦法了,麵帶微笑地看著這個小師弟神情緊張得看著虎靈,也不說話,坐在旁邊開始閉目養神。
司徒含總是覺得鬆風笑的古怪,但他也隻好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在療傷地虎靈。
虎靈療傷速度比司徒含想象的快得多。隻過了大約一柱香時間,它便醒了過來,它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著司徒含走過來。司徒含看它走路地樣子,就知道它目前還沒有能力攻擊,於是也放心下來。
隻見虎靈搖搖晃晃地走到司徒含跟前,坐了下來。司徒含驚奇地發現,它居然骨碌碌地轉著大眼睛,有點象人思考問題時地樣子。臉上一點凶悍地樣子,居然還有點讓人覺得可愛。
更讓司徒含驚奇的事情還在後麵,那虎靈居然象隻狗一樣,抬頭看著司徒含,喉嚨裏咕嚕咕嚕響,然後慢慢靠上來,用頭朝司徒含身上蹭,最後靠著司徒含躺在地上。
司徒含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剛才那隻凶神惡煞般的老虎嗎?居然象隻養熟了的狗一樣。他吃驚地向後退了兩步。
那邊鬆風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嘴巴張的比虎靈還要大。司徒含知道一定是他搗的鬼,難道是自己留在虎靈體內的那一點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