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著可采來到大廳後麵,這是族長休息的地方,裏麵一張床上便躺著可古族的現任族長,也就是可采的父親。隻見床上躺著的老族長骨瘦如柴,精神萎靡,但衣服和胡須都很整齊,很幹淨。
司徒含見此情景不由想到當年病重的父親,司徒含暗暗決定要再幫他們一把,如果天心果沒有用的話,就隻有用回春丹了。
可采一邊幫父親整了整花白的頭發,一邊對司徒含說:“我爹自從受傷以後,失去了赤炎劍,便一直都很虛弱,直到如今也沒有好轉。現在他每天隻有不到一頓飯的時間是清醒的,其餘時間都在昏迷。”她說著,心裏一酸,眼圈不由又紅了。
古應在旁邊接著道:“我們試過所有能找到的靈藥,但是沒有用,所以才上大集尋找天心果。唉,其實我早就應該去大森林去尋找天心果了。”
可采聽到古應的話,再也忍不住,立刻淚如雨下,道:“古大哥,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和我爹的照顧,本來我應該以此生相報,但是現在我已經對著神明發過誓言,此生不能更改了,等來生可采再報答你的恩情吧!”
古應一直再旁邊強忍著心酸,現在聽到可采的表白,也不由熱淚滾滾。
司徒含看到他們這樣,不由也被勾起了對權雨的思念,心裏更加為這對年輕人感動。但是他知道現在還無法勸說可采理解自己為什麼不接受她的誓言,古老的習俗已經在他們的腦子裏紮下根基。
司徒含伸出一隻手,放在族長頭頂,分出一絲真原力在他體內轉了一圈。卻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傷,但是體內的氣息極弱。他問可采:“令尊是不是從那時開始就一直這樣。”
可采收起眼淚,哽咽道:“不是,那時我爹剛剛受傷,除了傷痛之外,他還說渾身乏力,好像赤炎劍丟了之後,他的精力也被赤炎劍帶走了似的。”
司徒含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對了,你們的天心果怎麼使用。”
可采道:“我聽我爹說過,據故老相傳,天心果隻要放在開水中煮上一會,就會自動裂開,隻要取其中的種籽服下便可治病。”
司徒含道:“既然如此,你先把天心果按你們的方法煮了先替你父親治病吧!”
可采便去取過一直金屬容器,放入一碗水,旁邊便是一個小火爐,她便把水放在爐子上燒著。她看著爐子上的水,拿著天心果的手卻在微微發抖,這可是她用自己的一生和愛情換來的啊,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天心果仍然沒有效果應該怎麼辦。
司徒含衝古應使了個眼色,然後指了指蹲在爐子邊上的可采。古應會意,來到可采身邊,伸出手輕輕握住她微微抖動的手。可采肩頭一顫,低下頭,輕輕掙脫了古應的安慰,眼淚卻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下。
這時,門外一陣喧鬧,一個去神廟的小夥子走了進來。司徒含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沒有?”
那小夥子道:“稟告古應大人,可采小姐,在神廟地下室裏,我們發現原來近幾年族裏失蹤的四位姑娘都在神廟裏。但是她們現在都神誌不清。”
古應隨他走出去,這時院子裏已經集中了一大批人。人群中間便是四個衣衫單薄而且神情呆滯的美貌女子,他們的父母早已聞訊趕來。當聽說他們失蹤了很久的女兒回來了以後,這些人立即放下手裏的事情,滿懷欣喜地來到這裏,但是當他們看到自己女兒現在的樣子,更大的悲哀又讓他們重新跌入痛苦的深淵,都抱著自己的女兒哭成一團。
司徒含知道他們都是被可天擄走以後,被他用咒語控製了的人,而且她們因為被控製的時間太久了,單單用咒語已經無法解開她們的神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