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雨接著說:“比如說‘一星訣’,你們叫做‘天星訣’,但是基礎的口訣和手法都基本一摸一樣,隻有到應用的層次才不一樣。你們的解釋是使真元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即便微弱,但是恒久不動,並且在強敵臨體之時,因弱而閃動,化解強力。而我師父教我們的時候卻說,這是讓真元力如天星一般周而複始,於往返間壯大不息。剛才我對照了一下口訣,發現其實這兩種說法都有道理,如果綜合到一起,就能把‘一星訣’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哦?”司徒含也來了興趣,他接著說:“我們一直把‘天星訣’用來作為防禦,照你這麼說,它本身還具有攻擊的特性。”
“對啊,在我們丹陽派,‘一星訣’可是基礎的攻擊陣法。這是我們‘一星訣’的口訣,你看看”說完權雨念了一通口訣,司徒含默記下來,然後跟自己學的‘天星訣’相比較,發現果然如權雨所說,兩種靈訣隻有在應用層次上截然相反,但是基礎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權雨看到司徒含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著說:“這樣的靈決還有很多,我剛才跟你們的對應了一下,明白了很多東西。我想如果我們把我們各自學習的東西對照一下,可能對我們會有很大的幫助。”
司徒含也興奮了起來,這種對靈決的理解,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後,往往需要通過長期的應用才能到達下一個層次,但是按照權雨剛才所說的,如果他們二人相互參習的話,可能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得到很大的收獲,甚至學到很多前所未有的東西。
於是二人忘記了要破解“晶法禁製”,各自拿出自己門派的典籍,相互參詳學習。他們相互交流的都是各自修習的基礎功法,因為這樣才能有借鑒比較的價值,反而那些各自門派的絕技秘笈之類,沒有什麼共通之處,反而不需要交流了。
二人便在這個石像中,相互學習,借鑒,討論。不分日夜,也不計寒暑,說到興高采烈時,二人相對歡呼,甚而相擁。爭至意見相左時,二人也會麵紅耳赤,直至問題最終解決。
二人就這樣時而討論,時而互相講解,時而演練。權雨曾經得到齊名長老傳授他數萬年修習的經驗,因此對於各種功法的理解比較深刻。而司徒含功力較權雨為深,而且他在實際應用中的經驗較為豐富,因此二人相互取長補短,最後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人終於理清了所有的問題,在許多修煉的問題上已經豁然開朗。或許他們並沒有想到,經過這一次的隱修,他們對功法上的一些見解,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前修真界的水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當最後一次爭執結束後,司徒含和權雨二人站起來,攜手相視一笑,這麼長時間的單獨相處,不僅讓他們在修煉上獲益匪淺,也使他們相互隻見更為傾心而眷戀,隻覺得天下間至樂莫過於此。
他們在這一段時間裏,也研究了黑同留下的“晶法禁製”。他們憑借這一段時間所獲得的見識,和權雨拿出的丹陽派的“天化禁製”的布法,通過不屑的嚐試,終於找到了化解晶法禁製的方法。
司徒含按照他們研究的方法,小心翼翼的釋放自己的靈訣。在十幾手極其複雜的靈決之後,終於“啪”的一聲輕響,晶法禁製布在法寶上的結界終於打開了。
司徒含抑製住內心的喜悅,他知道經此一試,自己二人在陣法修為上的成就已經遠超以前,連散仙留下的禁製都能夠順利破解,這對於像他這個層次的修真者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權雨上前仔細觀察黑同留下的法寶,這是一件青色的戰甲,確切的說這是一件仙甲,因為他的主人是一個散仙。散仙留下的法寶雖然遠遠超過修真界的法寶,但是仍舊不能算是真正的仙器,因為散仙的仙力是沒有辦法和真正的仙人相比的。但是修真界又有幾人真正見過仙甲,在修真界,戰甲是最難煉製的,不要說仙甲,就連申山身上的子龍戰甲,因為傳說上麵有仙人留下的痕跡,都成了整個修真界追逐的寶貝。
這件青色的仙甲與普通的戰甲有很大差別,普通的戰甲往往由幾大部分拚接而成,一般來說分為胸,背,肩,腿,足,臂,手幾部分,有些還帶有頭盔或者麵具之類,但是這件仙甲是整個由一些細小的甲片組成,乍一看去就像是由鱗片組成的。這些甲片連在一起,使整個仙甲渾然一體,分不出各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