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動大刀,砍翻了身邊一個騎在馱馬上的清風族人,翻身跨上馱馬,帶領隊伍離去。艾馬兒也急忙從旁邊的牧人手中接過一匹馱馬,帶領清風族人隨後追趕。權雨此時被圍在清風族人之間,但是她又不能飛身而起,急切之間竟然無法衝出來,隻得跟在人群中朝前追趕,司徒含也隻得跟在她身邊。
沙土清風二族均是在馱馬背上生長的民族,論騎術均無可挑剔,這一下追逐起來,當真如沙滾浪濤,隻見星光之下,草原上兩隊人馬滾滾而來,煞是壯觀。
馱馬總有優劣之分,自然也有那千裏挑一的良駒遠超其餘同類,但是大部分無論體力還是耐力均相差不遠。這時,決定馱馬奔行速度的因素便是騎手的技術了,騎手騎在馬背上,不僅需要激發馱馬的潛力,更需要使用手上韁繩的鬆緊,雙腿的力道來告訴馱馬自己需要的速度,以此來根據馬性合理的分配馱馬的奔行速度,這樣才能讓馱馬速度與耐力具備。因此真正的好騎手是不屑於用鞭子的,他們可以通過自己嫻熟的控馬技術來讓馱馬發揮最大的能力。
但是權雨明顯不是這種人,在沙土族奔逃之後,她和司徒含分別找到一匹駕上無人的空馬躍了上去。起初,她還能騎在眾人之間,但是沒過多久,她胯下的馱馬便漸漸朝後落下,沒有奔出多遠,她和司徒含已經落在的隊伍最後。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那個起初被權雨拉著的年輕小夥子。
司徒含雖然不熟悉馱馬,但是他在鏢局之時也是每天在馬背上的時候多,因此駕馭馱馬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自然不願丟下權雨。那個年輕人則是為了能和權雨待在一起才故意留下的,本來他對權雨頗有傾慕之心,但是自從見識了權雨的本領之後,他已經將這種傾慕便成了徹底的佩服與景仰。
權雨看到前麵的眾人馬蹄翻飛,漸行漸遠,可是自己身下的馱馬卻偏偏越跑越慢,不由的心中著急,舉起馬鞭便往馬臀上抽去。盡管著急,但是她卻小心的控製自己的真元力,一點也不敢使在馬鞭上,否則這馱馬又哪裏經的住她一鞭之威。
那馬吃痛,腳下急奔了幾步,但不過多時速度又慢了下來。權雨眼看馱馬奔的比剛才還慢,舉手又是一鞭。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清風族年輕人眼看權雨手起鞭落,心疼那馱馬,便伸出手向權雨的鞭尾抓去。
權雨自然不知道,可司徒含卻看在眼裏,他騎在權雨另一側,卻也來不及攔住她,心中卻在為年輕人擔心,權雨雖然沒有使用真元力,但是她全力一甩,這鞭子勢道也頗為淩厲。這年輕人若是接不住倒也罷了,若是接實在了,恐怕這隻手便要傷了。
沒想到那年輕人輕輕伸手,等到馬鞭臨手之際,手肘向後疾撤了一尺左右的距離,消去了鞭勢,將鞭尾輕輕抓在手中。在剛才的拚殺當中,這年輕人一直被權雨抓在手裏拉著亂走,司徒含本來並不在意,現在看到他露出這麼漂亮的一手,不由叫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