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雲派畢竟是統領一方的領袖,一個弟子的受傷並不是什麼大事,因此除了司徒含周圍的幾個人之外,軒雲派還是在正常運行,根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可是有一天,這種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轉眼間,司徒含和權雨來到軒雲派已經半年了,對於修真者來說,半年實在不能算是多長的時間,可還是有許多人已經將這兩個悄無聲息的人淡忘了。鬆風依舊每日帶著美麗的龍後來到司徒含床前探訪,觀察他的進展,令人高興的是,鬆風說他們都已經成功的將龍氣融合了大半。阿虎依舊不動不搖的坐在司徒含的床前,半年多來,無論碧雲子和申山如何勸他,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一日,碧雲子正在觀看申山研煉配置升雲丹的一味藥草,自從當日申山得到了升雲丹的煉製方法之後,幾乎便將全部心思都花在這上麵了,終於讓他找到了一種簡化升雲丹煉製方法的路子。這幾年來,他乘著在軒雲派閑來無事,便整日拉著碧雲子與他一起探討,雖然失敗了無數次,他仍舊樂此不疲。除此之外,他最記掛的便是仍舊留在長白山上的徒弟顏正了,不知道他現在修煉如何?
這日,申山正在麵紅耳赤的同碧雲子爭論一味藥到底是用金之火煉製好,還是用土之火煉製好。二人各執一詞,不肯相讓。
突然,一聲尖銳的嘯聲,自遠而近傳來,打斷了兩人的爭論。申山有些不悅,對碧雲子道:“好啊,你們軒雲派還領袖修真界,現在連自己的院子裏都這麼吵得亂七八糟,你碧雲子還好意思當什麼掌門啊?”
碧雲子心中也有些驚訝,他沒有理會申山,這老頭自從度劫之後,心性日漸超脫,言語隨性,往往想到哪裏說到哪裏。二人日日爭吵慣了,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果然申山也沒有接著牢騷,隨手解開了門前的禁製,同碧雲子一起走出門來。剛一出門,負責門派防務的江正天,也就是江川和江城的師父已經等在門前,身後還跟著今日負責防務的幾個弟子,江正天拱手道:“師兄,左山園發來嘯竹,要您親啟。”說罷遞過一個手臂長的綠色玉竹。
碧雲子伸手接過,左手在嘯竹腰間一點,綠光一閃,嘯竹中所載的信息已經盡數了然。旁人不知左山園到底說的什麼,但見碧雲子臉上怒氣勃發,紛紛在心中猜測左山園到底又說了些什麼。
碧雲子看完,臉上的怒氣已經幾無可遏,連耳畔的鬢發都已經無風自動。申山雖然和碧雲子交好,但是知道這是人家門派中事,自己不方便問,便悄悄向江正天打了個顏色。
那江正天也在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碧雲子如此生氣,但是他為人恭謹的有些刻板,碧雲子不說,他是不會開口問的。
正在這時,碧雲子緩緩開口道:“現在知道他們兩是怎麼受傷的了。”說罷將手中的嘯竹遞給江正天,道:“把內容告訴大家,另外左山園的人不日便至,你們準備一下。”
江正天接過嘯竹,將其中的內容朗聲讀出,原來左山園這隻嘯竹是來向軒雲派要人的。信上說,紫金門在靈遠星的下院紫陽門和關山派發現了軒雲派的兩名弟子,一個叫司徒含,一個叫權雨,紫金門接到回報以後,立刻傳令善待二人,並且派人前往迎接,但是沒有想到等到紫金門的弟子到達的時候,發現紫陽門和關山派已經被人滅門,隻有幾個弟子幸存,卻也被廢去了功力,這幾個弟子說便是司徒含和權雨二人在他們兩個門派聚會的時候偷襲,將所有人盡數殺死。因此這一次左山園要求軒雲派將這二人交出,還紫金門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