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課堂裏已經想起了學生們整齊劃一的琅琅書聲,司徒含道:“先生,學生們都到齊了,你還是先去上課吧!”
這老者聽到學生們的讀書聲早就有些心神不定了,聽到司徒含如此說,猶豫了一下:“那二位•;•;•;?”
“我們二人等先生下了學,順便四處看看,隻不知這裏可有不方便走動之處?”司徒含問道。
“哈哈”先生笑道,“我一個窮先生,除了書,什麼也沒有。這院裏又無女眷,沒有哪裏走動不得。二位如若不賢簡陋,盡管看便是。”
說罷,告別二人,前往書房去了。
老者離開沒有多久,司徒含對權雨道:“小雨,陪我轉轉。”
這裏的房屋格局還跟原來一樣,隻是有些破敗了,有些翻新過了,大部分的房間都空著,擺放著一些早已破損的家具。院子裏早已失去了當年鏢局時的氣象,原來鋪院子的石板少了好幾塊,一叢叢的青草長了出來。幾個破損的石鎖還扔在角落裏,上麵爬滿了青苔。
還沒有走到當初司徒含居住的房間,便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有人嗎,趕緊給老子出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從院門外走進門裏。幾個聲音同時附和,“快出來•;•;•;”
司徒含眉頭一皺,聽聲音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好人,二人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來了,來了。”琅琅的讀書聲被打斷,老者倉促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知幾位來到書院有什麼事情?”老者迎上去,扭頭看到司徒含和權雨也走了出來,不由一臉歉意,似乎為這惡客的到來而自責。
“銀子準備好了沒有?”為首的是一個搖著蒲扇的赤膊大漢,渾身上下長著濃厚的體毛,宛如長白山裏的黑熊。
“銀子?”老者不解,但是看看黑熊和他身後的人,也能猜出個大概,臉色不由變了變。
兩個嘍囉不由分說,從老者身邊走進教室,將遲到的謝賢和羅京從教室裏拖了出來。學生們一片驚懼。
權雨看這幫人窮凶極惡的樣子,忍不住捏了一個靈決就要暗中教訓他們一下,卻被司徒含攔住,他倒要看看這幫人想要怎麼樣。
“住手!”老者氣的胡子亂抖,“放開他們,這裏是書院。你們想幹什麼?”硬是從兩人手中將學生拉了回來。
“你們兩個,”黑熊指著羅京和謝賢說:“我讓你們傳的話,沒有跟這老家夥說嗎?”
羅京和謝賢被嚇的不輕,拉著老師的手,道:“老師,我們來的路上就是被他們攔住了,他們讓我們告訴你,以後每個月都要準備二兩銀子給他們。”
“二兩銀子?為什麼?你們是學政史還是稅使,本朝有律法,私塾書院一律免除任何捐稅。”老者道。
“哈哈”黑熊笑的頗為開心,突然,他臉色一變,抓住老者的衣襟,道:“以後老子就是這條街的稅使,所有在這裏賺錢的人都得給老子繳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