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也看出左手來者不善,暗中也在肩膀上需滿力道,迎上左手這一拍。
本來麒麟的實力高出修真者何止裏許,可他在被封印了這許多年之後功力大損,同司徒含也隻是在伯仲之間,不過總算也不是修真者所能相比的。可是他偏偏又被達摩留下的鎖魂陣暗算,此刻陷身於一個孱弱的肉體,實力又打了個大大的折扣,並不能比左手高出多少。
“啪!”左手的右手與麒麟的右肩撞在一起,很快便又彈開。
麒麟身形一晃,心中一陣恍惚,自己當年縱橫天下,何等威風,今日居然不能從一個修真者手中討的便宜,再想到要對付達摩這等高手,自己全盛之時尚且敗於他手,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情況。他心中愁苦,居然沒有發怒,反而神色一黯,轉身離去,隻同司徒含留下一句話:“替我向方丈他們告別,我會找你。”
一撞之下,左手覺得自己手心隱隱發麻,不禁也對麒麟另眼相看,自己一向以身體堅硬著稱,沒有想到這人居然能在直接的接觸當中占的自己的上風,當真也是高手。不過他看麒麟神色不善,也沒有上前搭話,任由他離去,遙遙拱手道:“在下左手失禮了,朋友勿怪。”
司徒含也沒有想到自己將麒麟帶出封魔居,居然會得到這個結果,他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覺得麒麟為人坦誠直接,倒也是一條好漢子,有機會的話,司徒含希望自己能幫幫他。
明見等人離去後,幾名知客僧走過來相問訊,邀請司徒含等人來到一間偏殿等候。
雖是偏殿,但也十分寬敞,幾人便在殿上的幾張半舊椅子上坐定。司徒含和權雨則趁此空閑將自己來到這裏後的事情說與唐中和左手二人聽。
左手雖然遊曆甚廣,卻也忍不住為司徒含的遭遇之奇而感歎,更不用說唐中這個沒有怎麼出過門的小子。
隨後司徒含問唐中:“唐師兄,你怎麼來到這裏,怎麼又和非殘前輩他們在一起的?”
唐中看了看左手,一臉無奈道:“你們走後,我又跟申山師伯在一起呆了一段時間,知道他老人家要潛修,把我趕了出來。”說到這裏他一臉笑容,道:“不過我估計他不是要潛修,而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我了,才把我趕了出來。”
左手看了看唐中,哼了一聲道:“就憑你,差的遠。”
唐中毫不以為意,搖頭晃腦道:“論功力我自然差的遠,可是誰耐煩學他的那些什麼修行練氣的方法,這些我們軒雲派的也不差,我說是他煉製法寶的功夫。”說罷,又轉向司徒含道:“我可是從他那裏拿到了十幾卷典籍了,嗬嗬,剛開始還不願意給我呢。”
左手道:“小子,修行者若是太過倚重法寶而忽略了自身的修行,等於是舍本逐末,對你的修行沒有好處。”
唐中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道:“哎呀,我都跟你們兩個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倚重法寶,我是天生喜歡這些東西,借此修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