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鎮江這種高手,除非有更高境界的高手指點,或者像臨川一樣能夠有接觸到《遊行錄》的機緣,一般想要做出一點突破都是千年萬難,你想,誰在將一個問題反複思量了幾萬年之後還能輕易找到新發現,就算是牛角尖,那也早就鑽到了最高境界。
現在,看到司徒含這麼幾乎是補丁摞補丁的陣法,居然一下將鎮江從幾個深的不能再深的牛角尖當中拽了出來。
這年輕人真的有點意思,鎮江心想,要把他給毀了,鎮江還真有點舍不得。
就在這二人各懷鬼胎的時候,那邊的無色早已經和臨川打的天昏地暗。此時的無色早已顯出了三頭六臂的本事,六隻手臂拿著三條鐵棒,正和臨川戰的火熱,不過,它身上的皮毛早就變成了破布一般,到處是焦糊味,嘴角也掛了幾絲血痕,看來受傷不輕。不過神色卻十分亢奮,這瘋猴子居然對著一個鎮撫使越打越興奮。
而臨川的錦袍上居然也被撕下一大片,那是無色趁著臨川對它的三頭六臂一個失神的時候偷襲造成的戰果,而無色也被臨川用幾道仙雷打得差點掉眼淚。
現在臨川身周已經布上了一層藍瑩瑩的光芒,就包圍在他身上寸許之外。這層藍光頗為神效,每次被無色鐵棒砸在上麵,雖然微微有些凹陷變形,可身處其中的臨川卻似毫不所覺。而無色卻被臨川劍尖釋放的閃電追的到處躲藏,身形稍慢便會被一道閃電擊中。
幸好無色身法不賴,躲過了大多數閃電,並趁機還在臨川身上砸了不少鐵棒,它才不相信臨川能夠完全不受影響,隻要自己堅持下去,早晚能破了他的防禦。
無色在臨川的身邊輾轉騰挪,一邊躲閃一邊尋找機會下手。突然,臨川長劍斜轉,一道閃電猛然擊出,剛好無色此時也跳到這個方位,就如同它自己硬要湊上去一般,被閃電擊了個正著。
“轟”的一聲巨響,無色被打的鼻孔冒煙,痛的吱吱亂叫。臨川乘勝追擊,揚手一道掌心雷批出,將無色轟的飛上半空,畫了一道弧線落在鎮江身邊。不知是不是受了重創,連三頭六臂的形象都還原了。
臨川嘴角微微揚起,可是突然確又十分驚愕。即便是無色被打得煙消雲散或者若無其事臨川都不會如此驚訝,可是無色偏偏做了一件讓超出臨川驚訝的事情。
它被臨川的掌心雷轟起之後,在半空中它看準自己落下的位置在鎮江旁邊,居然淩空舉起鐵棒,朝鎮江狠狠砸去。它竟然在被一個鎮撫使險些打殘的情況下去偷襲另一個鎮撫使,臨川覺得這個猴子真的被自己的閃電電瘋了。
鎮江也覺得無色瘋了,不過這正和他意,他居然對司徒含起了愛才之心,不忍對他下手。不如趁這個機會將他交給臨川處理,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隻有司徒含知道無色絕對不是被臨川打傷了腦子,因為他覺得這猴子天生就是一個瘋子,典型的神經病,天下就沒有它不敢招惹的事兒。
見到猴子已經和鎮江對上了手,司徒含便也迎上了臨川。
臨川也打的興起,毫不猶豫的舉劍朝司徒含一指,一道金色的閃電朝著司徒含劈了過來。
司徒含雖然知道臨川厲害,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的閃電居然如此快捷,幾乎瞬間就到了胸前。他急忙向旁邊一閃,人雖然勉強躲了過去,原先布下的陣法卻被這道仙雷擦了個邊。
“吱啦”一聲,那道閃電將司徒含身上的防護陣法撕開了一條口子,然後擊在了司徒含身上。不過這道閃電在穿過陣法防護之後,所餘的力量十分有限,隻是讓司徒含感覺到有點刺痛便雲消霧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