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米蘭做了逃跑新娘,在嫁給若寒的第二個早上,她的衣服淩亂,光著腳丫在馬路上狂奔,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她拚命的跑呀跑呀,好像有一雙手牽引著她向左、向左,再向左。
大鐵門,兩個獅子各蹲一角,門牌號306,米蘭虛脫般的蹲了下去,她的衣服幾乎能擰出水來,心更是狂跳個不停。門吱呀一聲開了,電光火石間,傳來諾北驚喜的叫聲:米蘭,是你嗎?他兩手一把托起了米蘭,然後一個倒勾腳,嘭的關上了門。
他吻住她,米蘭掙紮,說出了一身臭汗,身體太髒,要洗澡。諾北卻不管不顧的吻她,好像一失手,她就會像一隻鳥兒般的飛走。諾北邊吻她邊問:
米蘭,你生活的還好?
不好,米蘭啜泣著。
那,留下來,不走,行嗎?
米蘭點頭,然後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象麥浪般的起伏。最後,米蘭深深睡去,她太困了,她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等她醒來,已是第二天的午後。諾北在收拾行李,各種物品塞滿了一個又一個皮箱。
諾北深情款款的:米蘭,我們要回老家,有關你的尋人啟示貼滿了大街小巷,若寒在瘋狂的找你。
米蘭慌慌張張的,與諾北連夜逃離。
諾北是米蘭高中時的朋友,後來他考上了好的大學,而米蘭卻名落孫山。諾北對她說,等我,米蘭,大學畢業,我就娶你。
米蘭對他的話是深信不疑的,但周圍人都認為米蘭等他四年,是個愚蠢的行為。在這個功利化、快餐化,世俗化的年代,愛情是天平,如果兩人不能在同一水平線上,那麼天平注定會傾斜,愛情就失去了原樣。
所以熟悉米蘭的人都認為,他們的愛情是不可能的。
米蘭愛諾北,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但她不能無視別人的話,不能無視別人的分析和勸告。那些話就像一根根刺,紮在心裏,是拔不出的痛。
諾北一有空閑的時間,就和米蘭癡纏在一起,他迷戀她嬌小的身軀、迷戀她淡淡的體香,更迷戀她的溫柔可人與她的善解人意。他會剝光了米蘭的衣服,用唇吻她的耳根、她的乳房,她的肚臍。米蘭發出小鳥般的呻吟,她一遍遍的喊:諾北、要我,快,要我。
諾北的下體進入她的身體,隻插入一半,他突然就停住了,他對米蘭說:米蘭,初夜,把它保留吧,我希望它發生在新婚之夜。他然後快速的抽出,帶了隱忍的渴望,隻是用手撫摸她,一遍遍的撫摸,撫摸她身體的所有敏感地帶。
事後,米蘭不快樂。她想,為什麼諾北總是那麼理性,控製力那麼高呢?他也許並不愛自己,這樣,他才能在放手的時候,毫無負疚的離開,因為他不曾真正的占有過她。
離開諾北,米蘭心神恍惚的,她一直糾結在諾北的拒絕裏,她是真心想給他的,然而他拒絕了,拒絕了她的初夜。
這晚,米蘭出了事,心事重重的她,被一個男人拖進小樹林裏,然後被強奸。
米蘭痛苦的想,她與諾北完了,因為她已沒有了她的初夜,失去初夜,她還能給諾北什麼呢?如果她是塵埃裏的一朵花,那麼他就是高空的一片雲,現在,花兒被褻瀆,他們的距離就更遙遠,遙遠的讓米蘭心生怯懦。
米蘭選擇了逃避。
諾北苦苦的哀求、甚至下跪,都不能換來米蘭的回心轉意,半年後,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她與若寒閃電般的相識,然後閃電般的結婚。
諾北徹底的絕了望,他知道以後他們的生活,將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相交。
可現在,他真的再次擁有了米蘭,他覺得像做了一場夢,他一遍遍的問:米蘭,是你嗎,你會離開我嗎?米蘭緊緊的抱他,她心裏的憂傷聚集成了一朵又一朵陰暗的花。
諾北為她,辭了工作,與她一起回了老家。
他會為她端了洗腳水、拿毛巾為她擦臉,熬了蓮子湯給她喝。黑夜,他會緊緊的擁著她,一隻手還貪婪的捏著她的一隻乳。他總是習慣性的半夜醒來,看她一眼,才放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