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患上痢疾,可以說是不治之症,而對郝春花來說卻是種不起眼的小病。雖說郝春花沒當過醫生,但她卻是個養豬能手,預防家禽類的知識她在有關的書藉中學到了不少,平時她家的豬病了都是她親手治好的。豬也有患痢疾的情況,雖然人與豬不同,但患病的道理也大致差不多。現在沒什麼好辦法了,為了救人,她必須拿治豬的法子去治人。想到這,郝春花笑得肚子生疼。
郝春花努力回想著以前她治豬時用過的藥方:“腸毒……清、健胃消食片、韝……酸粉。哦,不對,不對,咯咯咯……古代到哪去找西藥?應該用中草藥才對,葛根,黃苓、黃連、炙草,對,就這些,咯咯咯……”郝春花不停地笑著,治豬病的藥用在人身上,這可是她生平來的第一次。
郝春花把田剡叫了過來:“田剡,你去弄些葛根,黃苓、黃連、炙草回來,煎成藥湯喂給你娘喝。”
田剡將信將疑地問道:“大哥,這些真的治俺娘的病?你有把握不?”
“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唄,問那麼多幹嘛。”郝春花實在憋不住又大笑起來,弄得田剡莫明其妙,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一兩日後,田剡他娘服了那些治豬病的藥方果然有了起色。沒想到治豬的藥真能治好人,郝春花覺得好笑,她煞有其事,有模有樣地對田剡娘倆說:“啥樣?俺開的藥方有作用吧?”她心裏還一直在暗自竊笑。
田剡娘倆感激不已,田剡席地拱手跪拜道:“大哥之恩俺當銘記於心,從今往後,你就是俺的親哥哥,你讓俺上刀山,下火海,俺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郝春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扶起田剡:“不要行這麼大的禮,俺可受不起,再說,這是舉手之勞的事,不足掛齒。”
“俺家蒙受大哥深恩,卻不知大哥真實姓名,哪裏人,可否能告知小弟?”
郝春花想了一陣:“俺姓郝,家住在很遙遠的地方,以後你就叫俺阿郝吧。”
田剡真心把郝春花當“親哥哥”看待,晚上睡覺都想要跟她睡在一起,郝春花連忙推辭道:“那可不行,俺不習慣跟生人睡。”
“俺把你當成親哥哥,咋會是生人呢?”
“俺喜歡一個人睡,要是多了一個人俺會睡不著的。”郝春花吞吞吐吐地回道,“你去幫俺弄些幹草來,俺睡地上就行了。”
“那哪成?”田剡覺得這樣怠慢了郝春花。
性格豪爽的郝春花嗔罵道:“叫你去你就去嘛,哪裏來的廢話。”
田剡嘀咕著走出了門:“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好好的床不睡,偏要睡地。”
郝春花朝田剡做了個鬼臉,覺得自己也可愛了許多。
田剡背回一大捆幹草往地上鋪好,躺在草墊上對郝春花說:“哥哥,你睡床吧,俺睡地。”
郝春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說好了俺睡地,你咋搶著睡?”
“叫你睡你就睡嘛,哪裏來的廢話。”田剡學著郝春花的語調,卻有些稚氣未泯。
郝春花笑罵道:“你這臭小子。”也不客氣了,便上了床鋪。
田剡回了個鬼臉,然後問道:“哥哥,你家住在很遙遠的地方,到底有多遠?”
“哎……太遙遠了,遙遠到俺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回得去。”郝春花發出聲長長的歎息。
“回不去更好,那俺就可以和哥哥朝夕相處了。”田剡樂道。
“臭小子,你懂個啥,俺在這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連賺口飯吃的本事都沒有。你說,俺留在這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