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花將這名將領帶進一個山洞中,這名將領著實傷得不輕,渾身刀傷處處可見,嚴重之處可見白骨。郝春花泛起一陣陣之色,憐憫地搖頭道:“俺也不是什麼華陀在世,這傷也太嚴重了,俺是沒這個本事治好你的傷。俺的心意已經盡到了,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這名將領在昏迷地喃喃自語:“爹,娘,俺想回家看您們。爹,娘……”
郝春花眼睛一熱,也是深受感染,她何嚐不也是時刻在思念著自己的親人?郝春花抹著淚:“都要死的人了,還這麼思念自己的家人,真是難得的孝子!”
郝春花找了些治傷的草藥,盡管這一切隻是徒勞,但她還想試試看,畢竟人命關天,她不能輕易放棄任何一個救活他的機會。
幾天之後,這名將領完全憑著他的毅力終於醒過來了,他微睜著雙眼,看著郝春花,然後衝她微笑,蒼白無力的神情卻掩蓋不住他那對炯炯有神的目光。
“天啦!你居然醒過來了,真是奇跡哩!”郝春花欣喜不已,她不敢相信這名將領竟然會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
“謝謝你,兄弟!”這名將領看到眼前穿著齊國軍服的郝春花倍感親切。
郝春花高興地回道:“有啥好謝的?你能醒過來得感謝老天,是老天再一次給了你生命。”
“俺不信天,俺隻信事在人為。兄弟,要不你救了俺,估計老天也幫不了俺。”
郝春花點了點頭,不客氣地說:“那你可就欠了俺一個大人情,以後看你咋還這個恩。”
“那是自然,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俺受了你這等大恩,定會永世不忘。”這名將領笑道,說起話來顯得有些吃力。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躺好了,你需要多休息。”郝春花煮了些野菜,準備喂給這名將領吃。
這名將領環顧了一下山洞,問道:“這是哪?”
“俺不知道。”郝春花回道,她初來乍到哪裏知道哪是哪。
“俺們是在齊國境內嗎?”
“俺不知道。”
這名將領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又問:“那你叫啥名,你總知道吧?”
“廢話,那還用問?俺叫阿郝,你呢?”郝春花對這名將領似乎很有好感。
“俺叫曹阿虎,馬陵步兵營右庶長。”
“啥?你叫曹阿虎?可是魯城毛桃村的曹阿虎?”郝春花有些頗感意外地問道。
曹阿虎也同樣抱以頗為意外的表情說:“俺正是魯城毛桃村的曹阿虎,兄弟,你咋知道俺家?俺們認識嗎?”
郝春花不禁撲哧一笑:“這個世界咋這麼小啊?嗬嗬,俺不認識你,但從你爹娘那聽說過你,所以俺一聽說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哪裏人。”
“那你認識俺爹娘?”
“嗯啦。”
“俺爹娘身體可好?家中可還平安?”曹阿虎一陣興奮,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郝春花安慰道:“別這麼激動嘛,老兄,你俺爹娘好著哩,隻是他們很想念你,盼著你能早點回家。”
“爹,娘,孩兒也想念您們呐,嗚嗚嗚……”曹阿虎已是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別激動,你還受著傷哩。”郝春花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