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雖然在戰場上瘋狂粗暴,但其實倒是個不錯的老師,在這短時間裏,雖然因為孫洛的肩傷上身不能劇烈活動,但下盤的功夫卻在陳彪身上學到了不少。
“怎麼這麼說?”孫洛回過頭來,見到提著酒壺歪歪扭扭坐在椅子上的陳彪道。
這廝灌了一口酒,罵道“這座襄陽城,城牆最高處有三丈,低處兩丈,底寬五丈,頂寬三丈,圍城一周,總長約二百裏,就這城牆,即使拿炮轟,怎麼也得轟個半晌,更遑論那條一百餘裏長半裏多寬的護城河,就算這些韃子都有辦法,襄樊兩城互為犄角,怎也守得到援兵來救,孟珙下了這麼大力氣,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以襄樊為大門,將韃子憋死在襄陽之前。”
陳彪這一番話說的極具水平,另孫洛不由得側目而視,真想不出來這粗莽的家夥會說出這麼一番有見地的話。
陳彪見孫洛看向自己的眼神與往日迥異不由的叫道“懷思,你看什麼呢,我可不愛那調調啊!”
這話說得另孫洛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去你大爺的,我就有那調調也不找你這粗胚,哪那麼多廢話,我是奇怪你這話是從哪聽來的?”孫洛搓了搓下巴道“橫看豎看,你也不想有這腦子的人。不會是安源告訴你的吧?”
“嘖,小瞧人了不是?”陳彪將空了的酒壺放下一臉不屑得道“老子文武雙全,隻是平常不屑於和那幫粗貨炫耀。”
孫洛險些被陳彪這話笑死,捂著肚子,差點起不來身。“就你還文武雙全,你可放過小爺吧!”孫洛啐了陳彪一口,自個兒倒回了榻上。
“大人,莫聽陳都頭說笑,這番話是當日劉整將軍在我等軍中說的,老陳,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安源笑著自門外走了進來。
“哎呀,我說在抗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陳彪不滿的說道。
孫洛反身自榻上起身,道“在抗兄來了,快坐。”
安源虛行一禮,自找了張椅子坐下。開口道“大人,一會到了襄陽城中,不知我們該當如何?”
安源這一提醒,孫洛猜想到,自己近日一直忙於練功,還未曾去於李再興這廝商量到了襄陽之後做什麼。
“還好有在抗兄提醒,我險些忘了正事,且稍坐片刻,我這就去問問。”說著孫洛站起身來,向兩人一拱手走出了門來。
李再興這段時間在船上深居簡出,與船上任何人都不交談,唯有孫絡經常去尋他,卻也是說不得三兩句就被這家夥禮送出境,這家夥詭異的行為令孫洛完全摸不到頭腦。
“咚咚。”孫洛輕輕敲了敲門。
“進。”李再興的聲音與往常一樣並無變化。
孫洛依言推門而入,隻見李再興身著一身華服,盤坐與榻上,臉色如常,待聽到孫洛進來的聲音,才慢慢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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