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泓墨的惡作劇(1 / 2)

宇泓墨滿意地找了個幽靜的地方,在溪水邊撿了塊幹淨的長石坐下,看著乖巧柔順地站在身邊的白梨,心情一陣大好,指了指對麵的石頭,笑著道:“坐吧!”

“小女不敢,”白梨隻想盡快結束此事,“九殿下有話,請盡管說吧!”

宇泓墨眼角微眯:“我說,坐下!”

隱約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似乎有怒氣發作的前兆,白梨不敢再違逆,乖乖地依言坐下。

見她乖乖聽話,宇泓墨的眼角頓時又揚起,滿意地一笑,雙手抱頭,很是慵懶閑適地徑自躺了下去,聽著旁邊淙淙的流水聲,聞著空氣中花草和泥土的清香,感受著春日暖洋洋的陽光,想到對麵還有個摸不著頭腦,對他的沉默提心吊膽,忐忑不安的白梨,一隻等待他修理的小貓咪,幾乎要笑出聲來,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不著急,先晾她一會兒,讓她自己猜去吧!

宇泓墨躺得很舒適,白梨坐在他的對麵,卻是如坐針氈,這位九殿下總是給她一種很強的壓抑氣場,讓她每次麵對他時,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應對。如果說今天毀了她的畫,是為了向五殿下挑釁,那這會兒叫她過來,又是為了什麼?是因為上次賞花宴的事情,還是這次她又有什麼地方無意中惹怒了這位九殿下?

因為猜不到原因,也就無從去想應對之策,這種無法控製,無法預料的情形,讓白梨有些焦躁。

偏這位九殿下也不說話,竟這樣沉默著,更讓她心裏沒著落,額頭微微滲出些許的汗珠。

不知道過了多久,宇泓墨似乎還是沒有開口的跡象,白梨越來越焦躁,終於忍不住開口,試探著輕聲道:“九殿下,您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對麵沒有回聲。

“九殿下?”白梨微微揚高了聲音。

宇泓墨突然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猛地坐起身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他居然睡著了?!雖然說白梨不懂武功,沒什麼威脅,但好歹也是個活人在旁邊坐著,自己居然睡著了?!太沒警戒心了吧?!有些惱怒地看了眼白梨,問道:“我睡了多久?”

睡……睡著了?白梨一呆,她在這裏左思右想,而九殿下居然睡著了?

“大約…兩刻鍾左右吧!”

見她微微透漏出的目瞪口呆的模樣,宇泓墨心情突然又好了,帶著一種惡作劇的心理,道:“哦,那我再睡半個時辰吧!”說著,作勢又要躺下去,等著白梨叫他。

果然——“九殿下,您找小女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白梨不想再胡思亂想半個時辰,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九殿下能睡著,那是不是說明,事情並不嚴重呢?

“哦,這個啊!”終於等到白梨發問,宇泓墨轉了轉身,麵對著白梨坐著,慢吞吞地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試試,我這樣把你帶出來,過一個半個時辰再放你回去,別人會怎麼想?”還說,還似乎很得意地湊到白梨跟前,“你猜她們會不會以為,我看上你了,帶你出來談情說愛?或者向你傾訴情衷?尤其是葉姘姘,哎,白梨,你猜,你待會兒回去,葉姘姘會不會把你撕了?”

波光瀲灩的眸子光彩洋溢,閃爍著惡作劇似的光芒。

就……就為了這個?!白梨驚怒交加,想到自己提心吊膽了半天,回去說不定還要被眾人圍攻,結果就隻是因為這位尊貴的九殿下一時心血來潮的玩笑?霍然站起身來,就想轉身離開,但想到宇泓墨喜怒無常的脾氣,又軟了下來,聲音柔和地道:“就然九殿下沒有要事,那小女就先告辭了!”

見她明明惱怒生氣,卻又強自按捺,宇泓墨終於覺得小小地出了一口氣。

看她似乎想要走,宇泓墨又慢吞吞地開口了:“白梨,你有沒有聽過一種叫做睚眥的神獸?”

白梨秀眉微蹙,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提到睚眥。

“傳說龍生九子,第二子名睚眥,性情凶猛,脾氣暴躁,心胸狹窄,但凡別人有一點得罪它的地方,它都會十倍以報。所以,有個成語就叫‘睚眥必報’。”宇泓墨慢條斯理地道,“本殿下雖然排行第九,不是第二,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我欣賞睚眥的脾氣,對不對?你猜猜,你就這樣轉身走了,本殿下會不會惱怒?而以本殿下心胸狹窄的性子,你猜,我以後會不會放過你?”

都說了自己心胸狹窄,當然會惱怒!又故意以“本殿下”自稱,點明自己皇子的身份,擺明了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