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要答應他嗎?”風問的猶豫,問的——恐懼。他不要放手,決不,但是他卻不知道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又該怎麼辦?
夜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慢慢說道:“我如果答應了,整件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我也沒有必要冒著被倉石優殺掉的危險去救你。嗬,但是,從你表情看來你卻不是那麼相信我,我似乎總是在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風急著想要去辯解。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隻想你清楚一件事!”夜舞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對風說道:“那就是,既然你來找我了,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無條件的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都必須無條件的相信我。”
看著這樣嚴肅的夜舞,風卻感覺到無比的幸福,伸出手握住她的:“還是一樣,你的手上還是那麼多薄繭,我記得我第一次牽你的手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猜著,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讓一雙原本應該很纖細的雙手變的那麼滄桑,我想上麵的每一個紋路大概都是一個不太好聽的故事吧!”
“傻瓜!那次你的手差點被我廢了,你還有心情想這個!”夜舞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它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還可以牽著你,感覺你。知道嗎?當時我就想,我要永遠牽著它,保護它,讓它回到它原本的纖細和珍貴。”風抬眼,看進夜舞的眼睛裏:“可是,你是風神啊,我怎麼可能抓得住一陣風,又要怎麼去保護它?每天,我都在害怕,害怕一個轉身,你就不見了。果然,那天早上你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吹過了就過了,不留下一絲痕跡。但是,這次,既然上帝讓我找到你,我就不會在放開你,我決定我要跟著你,追著你,就算在累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不管那個想來殺你的人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動你一根頭發。”
夜舞不想在克製自己了,那麼多年,她夠了。現在她隻想呆在風的懷裏,而她也真的那麼做了,盡管這件事絕對會被倉石優知道,她也不管了:“我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隻要把這邊的事情做一個了結,我就跟你回去,你去哪我就跟到哪,我這陣風隻為你曲風一個人停留。”
“知道我為什麼叫曲風嗎?我記得我很久以前也問過你這個問題,可惜當時的你根本不屑一顧,也沒有回答我!”摟著夜舞,風終於笑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當時她隻想著怎麼擺脫他,哪會去想這樣的問題:“那你現在告訴我啊!”
“我以前不叫曲風,我叫曲靜安。母親希望我平平安安,但是自從我知道你是羽天盟的風神之後,我就央求母親將我的名字改成曲風,一個原因是想可以跟你親近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取個諧音,曲風又叫娶風,意思是我一定要娶你為妻。”
“那時??????你多大?”他總是讓她的眼淚顯得那麼廉價。
“十歲!”風知道她的天使又落淚了,隻為他一個人落的淚。
“十歲?”夜舞先是吃驚的看著他,然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是來日本以後她第一次笑,笑的那麼開懷,那麼毫無心機,她的眼神晶亮,雙頰泛起微微的紅暈,就像個真正的十七歲少女。
風看的呆了,他一直知道他的夜舞很美麗,可是他似乎還是不夠了解他美麗的夜舞真正的魅力。
“天哪,你當時才十歲啊!十歲你就想到娶妻?看來我一心想要保護的天使也不是那麼純潔啊!”夜舞笑眯了雙眼,倒在風懷裏。
“我??????”風有點尷尬,她怎麼可以這麼說。
而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車停了,羽天盟到了。
夜舞慢慢從風懷裏坐起,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自信和深沉,一瞬間,她又成了人人懼怕的風神:“走吧,記住,不管怎麼樣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的!”風不願意每次都是她來保護他,這次他想換他來保護她。
夜舞笑了笑,俯身親吻上他的唇,然後又馬上退開,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風來不及害羞,馬上下車緊跟在她身後,但臉上,還是微微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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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夜舞回來,倉石優一早便吩咐端木準備好了晚飯。吃過晚飯,夜舞不想多說什麼,帶著風就要回房,倉石優還是叫住了她:“今天去櫻殿,黑雲都告訴你了?”
“是的!”夜舞站在倉石優旁邊,口氣裏因有故意的尊敬而顯得疏離。
“你的答案呢?”倉石優一把將夜舞帶到自己懷裏,他很不滿意夜舞現在跟他講話的口氣,他看到她撲到曲風懷裏了,他從不知道她也可以這麼熱情。
“啊!”夜舞一個驚呼:“幹什麼!”她沒想到倉石優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她抱在懷裏,難道他不要他的威信了?他不要他的形象了?
“放開她!”風一個箭步,就想從倉石優手裏把夜舞搶下來。
倉石優毫不留情的一個揮手,巨大的力量讓風單薄的身子好象斷了線的風箏,撞翻了桌子。他趴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那鮮紅的顏色像極了剛盛開的玫瑰。
“風!”那一瞬間的動作夜舞根本來不及救他,看他摔在地上,掙紮著要從優懷裏站起來:“放開我!”
但是倉石優卻發狠的怎樣都不肯放手:“你是我的妻子,但是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在心疼一個你丈夫以外的男人,並且對他投懷送抱!”
“夠了!”夜舞再也受不了了,一聲叱嗬:“倉石優你別太過分,我軒轅夜舞這輩子要嫁的人隻有一個,他的名字叫曲風。我這次回來不為別的,隻想搞清楚雪兒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知道。”
“知道,那又怎麼樣!”倉石優抬起他高傲的下巴:“是我叫人賣了她,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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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除了安靜還是安靜。室內因他的這句話一片死寂,風甚至忘了要爬起來再次把夜舞從他懷裏搶出來。
夜舞就那樣,呆呆的坐在他懷裏,呆呆地看著他。
過了大概一個世紀那麼長,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過有些顫抖:“你——再說一遍!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