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1 / 3)

五年以後

美國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風搖了搖酸疼的脖子,合上最後一份文件。

好象算準了他的時間,蘇青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她走到風旁邊,伸手,幫風按摩著他酸疼的勁部:“下班了,想去哪吃飯?”

風皺著眉頭道:“我隻想回家,哪都不想去。”

“那我陪你回家,我也很久沒見爸媽了,上次媽還跟我打電話怪我都不記著她,好久都沒去看她呢!”蘇青按著按著,一個伸手從背後圈住風的脖子,整個人趴了上去。

“什麼時候你都開始叫起爸媽了?”蘇青是他母親手帕交的女兒,倆人也算青梅竹馬,自從他回美國接手企業的事情以後,母親就做了主張,讓蘇青成了他的未婚妻,隻是他一直不肯結婚,讓他母親非常頭疼。

“我不能叫嗎?反正早叫晚叫都一樣,有什麼區別?”蘇青摩挲著風的臉龐,既而又不滿足的坐到他的腿上。

風馬上扶起她,自己也跟著站了起來,她現在越來越大膽了。剛想說什麼,正好行動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喂!”

“??????”

“我沒忘。”

“??????”

“今天嗎?”

“??????”

“好,我現在就過去。”

收了電話,他走到門口,拉開門,背對著蘇青說道:“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你要沒什麼事的話就快點自己回家吧,我怕到時候警衛來請你就不好了。”說完關上門,就上了電梯。

蘇青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氣的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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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風不一會就進了一家酒吧,輕車熟路的來到吧台,跟酒保點了一杯威士忌。喝下一口,一路燒到胃裏。其實他並不喜歡喝酒,但是他記得有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喝酒,大口的灌,怎麼勸都沒用,她就是那樣,總是我行我素一點都不管有人在替她擔心。

看著那些瘋狂在舞池裏擺動著自己身體的人們,他覺得他有點醉了。現在的他喜歡流連在這種地方,為這個事情父親沒少罵他,但是,他隻是無所謂的笑笑。他不想做什麼潔身自好的十大傑出青年,他現在隻想盡可能的汙染自己,說不定這樣他就可以下地獄,而且隻有在這裏,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他記得也是在這樣的場合她第一次表白了她的情緒,也是第一次自己知道她對自己不是全然沒有感情。伸手摸了摸掛在脖子裏的項鏈,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這輩子,怕是在也不能見了吧!在他第三天看見羽天盟大爆炸並且無一人生還的新聞後,他就知道這輩子他再也看不見她了,但私心裏卻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眼睛總是不停的注視著自己的四周,有時候還會不自覺的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象著也許還能像上次一樣,在一個不小心的回眸後,看到她就在那裏朝他微笑,盡管他總是在事後嘲笑自己的愚蠢,但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一個改不掉的習慣。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頭就看見友人和他們來美國後新認識的幾個朋友正坐在他旁邊:“怎麼來這麼晚,跟我打電話結果還在我後麵來。”風微笑著看著友人,當年他不放心,跟著他一起來了美國,一呆就是五年。

“嗬,還不是傑瑞思太會招蜂引蝶,光是擺脫他那個纏人的新女朋友就花了我們不少時間。”看著漸漸走出黑暗的風,友人是真心的笑了。當時風像個遊魂一樣回到酒店,把自己關在房子裏,如果不是他最後讓人強行把門打開,及時把風送到醫院,他就在也看不到這麼幹淨的笑容了。

“傑瑞思,也許你該開始檢討了,你要在這樣下去,小心上帝會懲罰你的!”風總是不喜歡他對待感情的方式。

“上帝?”傑瑞思漫不經心的笑著:“風,你知道我是不信上帝的。在說上帝每天有那麼多事情要忙,哪會想到我!”

克魯斯打了傑瑞思一拳:“講話小心點,我老婆可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克魯斯愛老婆成癡,自己也是基督教徒,當然容不得誰對上帝有一點不尊敬。

“好、好。是我的錯,我不該出言冒犯我們偉大的耶蘇基督,我的錯。”傑瑞思最怕跟他們討論什麼上帝的問題,沒完沒了的。

風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友人也點了一杯,跟風碰杯後自己也灌了一大口:“怎麼,那個蘇青沒在纏著你?”

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她現在回家了沒有,剛你們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在我旁邊。”

“嘿,風,你不能總是這樣,對付這樣纏人的女人你就要狠,不然,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她。”傑瑞思不明白為什麼風總是那麼優柔寡斷的,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不幹脆拒絕。他就是喜歡就在一起,沒感覺了就分手,幹脆得很,也簡單得很,雖然很多人都說他花心放蕩,但他還是覺得沒感覺了就沒有在一起的價值了,那樣反而會讓兩個人都痛苦,找不到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

風看著舞池中瘋狂搖擺自己的身體的人:“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你們商人就是這樣,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卻非要把它複雜化,搞得大家都筋疲力盡。”

“聽你這麼說我終於明白你爸為什麼不敢把他的公司交給你了。”友人雖然很欣賞他的作風,但要是都像他這樣的去做生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風,我看你在商場上做事也夠狠的,也沒見你為什麼心軟過,怎麼,一碰上那個蘇青就沒辦法了?”克魯斯不明白,商場上的風冰冷,無情,雖然他總是很溫柔的笑著,但沒有人會認為那是真心的微笑,如果你一個不小心被他的笑容蠱惑過去就極有可能被這筆生意虧到姥姥家去。有時候他甚至認為他是故意讓自己變成那樣,有些事情明明可以有更人性的解決的方法,商人如果不是不得已總是不喜歡為自己樹敵太多,可他卻總是選擇讓人走上絕路的那一種辦法,好象不想跟自己留條後路,也不想跟別人留條後路。但蘇青的事他卻總是一拖再拖。

“嗬。”風但笑不語,他不想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但友人懂,跟他一起快二十幾年了,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他也白跟他交朋友了:“他不是不想解決,隻是認為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反正隻要他不肯結婚就什麼意義都沒有,蘇青不可能把自己的青春全花在一個不可能的事情上對不對?”

風還是笑著,眼神從沒有一刻離開過舞池,以前她也是在這樣的舞池中跳舞的。

“但是??????”友人的眉頭有點微皺:“我覺她沒那麼容易放棄,都四年了,她卻還在等你,如果不把花在你身上的時間撈回來我覺得她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的!”

“我也讚成友人的話,對這樣的女人我最清楚了,你要不給她一點什麼好處她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的。”傑瑞斯不是很喜歡蘇青,她的眼神太過露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對曲太太的興趣大過對風的興趣。

“那也隨便她,她如果有時間就一直這樣耗著吧,嗬,我現在多的就是時間。”揚起嘴角,笑容卻沒到達眼底,這些年他隻記得怎樣揚起嘴角,早已忘了怎麼笑。

友人放棄的看著他,知道他並不感謝當年他救了他,當他完全清醒以後知道是自己把他送進了醫院還狠狠的瞪著他,感覺好象是自己拆散了他跟軒轅夜舞,如果不是他,他現在已經跟那個軒轅夜舞在一起了,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