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小夥子在談戀愛、結婚後,忽然在某一天老婆告訴他說她又了他的孩子,這會讓他又一種初次的不真實地感覺;十月懷胎後的某一天當他在麵對自己那剛出生地孩子的時候就往往會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我當父親了?”很多人會在這個時候不相信地問自己,甚至還會去掐自己的大腿以求得事情的真實性。
而我的現在卻更加地讓我迷惑。想象著馬上就要看到那個孩子,前幾天才出生、而現在卻已經三歲了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你們是怎麼進入到那個你所說的地方裏麵去地?”
“不知道。就那麼一下就進去了。”
“你能保證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如果我們要躲藏,還能躲得過你們嗎?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總信得過樊華吧?”
“你從那裏麵帶了什麼東西出來了嗎?”
“沒有。我根本想都沒想這事。”……
我想到被樊華那個組織的人詢問的情景到現在還有些不舒服。
不過,我可以通過去想這些問題暫時地回避即將到來的煩惱。
“你在想什麼?”樊華在問我。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卻或許可以解決我現在的惶惶之感。
“你這次回來你老婆看到你是什麼樣一種感覺?”我問他。
“沒感覺。”他的回答卻讓我非常地失望。
我不相信:“怎麼會呢?三年你都沒消息了啊。”
“她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所以她從來都不問。”他的回答淡淡地。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父母。我地心裏頓時有了一種難以抑製的恐懼。
“快、快把你地電話給我。”我忽然著急地朝著樊華大叫道。
“你怎麼啦?”他奇怪地問我。
“我要馬上給我的父母打電話!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地情況怎麼樣了。我三年沒有給他們消息,他們不著急才怪呢。”
我現在一想到他們這三年來心急如焚的樣子心裏就開始慌亂起來。
樊華把電話遞給了我。
我發現他的眼神怪怪的。
我撥通了家裏麵的電話,可是響了許久卻沒有人接聽。
我的印象中我的父母好像沒有使用手機。
我現在才發現自己在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我現在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去我家裏看看人!
我不住地撥打著家裏的那個號碼,那是我唯一可以和我父母聯係的號碼。
沒人接!一直都沒人接!
我頹然地將電話還給了樊華。
樊華看著我一笑。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對北京這個城市不熟悉。坐在樊華的汽車上我根本就分不清東西南北。
汽車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到了。”樊華對我說。
我下車一看卻發現這個地方周圍的房屋都比較破舊。不,不應該使用破舊這個詞,應該說是古老。
“這是什麼地方?”我問他。
“北京城最古老的房屋。”他回答,“這一片都是。”
“她們就住在這個地方?”我問。
他朝我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