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兩人後,宋小福又圍著村子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村子的氣脈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並非什麼劫數之類,而是人禍。
記得按照九叔他們說的,村裏出事的嬰兒都沒能活過一歲,而虎娃子卻兩歲才開始出事,這又是為什麼?
宋小福也摸過虎娃子的骨相,隻能算是中庸之命,絕對不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福星,那就說明虎娃子和其他嬰孩之間絕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是被自己忽略掉的。
或者說虎娃子家裏跟別人家裏有區別。
總之肯定有不同的地方,這個不同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問題的關鍵。
有招來小柴,去查看村子所有的房間和六奶奶家裏有沒有不同的地方,而自己則回到俞家大院,一來詢問一些村民們,出事小孩的出生年月之類,看能不能找到問題,二來也能等一等黃大仙。
他說過忙完之後會過來,而俞家大院在村口位置,有人來的話不怕找不到。
另一邊,黃大仙剛出院子,便在鎮子上看到一副奇異的畫麵,一個體形壯碩到有些離譜的壯漢,肩膀上坐著一個調皮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手裏舉著一串冰糖葫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左顧右盼,似乎對所有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不知怎麼回事,黃大仙看到這二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但細細查探,卻又看不出異常,搖搖頭隻道是自己多想了。
說來也怪,這許久都沒有一個生人的地方,最近卻是接連出現陌生人。
摸摸肚子看看天色,黃大仙走到一個小攤旁邊坐下,叫了一碗陽春麵和一碟花生豆,外加農家自釀的小酒一壺。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撚著黑痣上的幾根毛,左手往嘴裏丟著花生豆,偶爾再眯著眼淺啄一口小酒,架著的二郎腿左右晃蕩著小日子好不自在。
不時有那認識的人,都上前彎腰笑臉打招呼,嘴裏都少不得稱一聲“黃大仙”。
許是愜意的有些過頭,黃大仙忍不住哼出了含糊不清的小調:
“清酒一壺迷人眼,
小菜兩碟醉裏仙。
平生不羨萬戶侯,
誰人又能笑清寒?”
小老頭那邊唱的正得意,卻不想旁邊響起一聲嬌喝:“你這老頭,喝酒就喝酒,還老吧嗒嘴,吃飯就吃飯,還唱什麼調?唱就唱吧,竟然還唱的這麼難聽!你倒是樂得不羨榮華一片清閑,可知卻攪擾了別人食欲是何道理?”
黃大仙興致正高,忽然被人打斷如何舒心?
轉身看去,入眼處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娃娃,生得粉雕玉琢玲瓏剔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碧水深潭一般明澈又靈動,瓊鼻微皺卻是惹得人煞是憐愛,一身淺綠色的薄紗裙被夕陽披上一層金邊,又顯得貴態平生。
老頭雖說從來不講什麼道義之話,更不是啥善男信女,但麵對這麼一個小娃娃也是生不出氣。
隻好傻嗬嗬一笑:“你這小娃娃,老頭子看你喜氣衝天,最近怕是有喜事相逢,少不得有親人重逢之喜。小老頭在這先行道喜了!”
那女娃娃可不正是血玲瓏麼?
隻見她原本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聽到黃大仙這番話後便是消的沒影沒蹤,小臉如變天一樣換上一副可愛的笑臉:“你這老頭,雖然長得醜,唱歌也難聽,不過說話卻是可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