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畢，大家顯然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又是陳默開口打破了沉默：“陳嘉嘉，真人不露相啊。”大家一致點頭。下一曲開始了，居然都沒人去唱。
陳嘉嘉的風格跟周芷琪完全不同，一點溫柔，兩點傷感，三點沉痛，讓大家都不自覺沉浸在她的情緒中了。
白楚諾想起下午和陳嘉嘉逛街的時候。
“嘉嘉，我一直沒問你，你那時候為什麼覺得我笑的虛偽？”白楚諾憶起曾經，問道。她一直認為是因為陳嘉嘉這個人目光如炬，是那種很會看人的人，但此刻她還會想問一下。
走了兩三步，陳嘉嘉開口說道：“老師事先和我們說過，有一個14歲的女生轉到我們班。當時大家都以為會看到一個眼鏡很厚，麵相呆板的天才少女。”
白楚諾沉默等著陳嘉嘉繼續說。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和曾經的我一樣。”兩人走出十幾步，“你知道麼，你來班級的時候，我看見你對他們笑，就像看見了14歲的自己。”陳嘉嘉說的很平淡，白楚諾的心卻揪了一下。
她想，陳嘉嘉一定和她一樣，一定曾經有過不想提起的經曆。她想知道，但不會問，將心比心，她們是一樣的。
一陣沉默，“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應該開開心心的。”白楚諾岔開話題。陳嘉嘉應了一聲。
接下去兩人逛了小吃街，陳嘉嘉隻拿著一個甜筒就滿足了，而白楚諾則發揚吃貨精神吃遍了整條街。
玩了整個下午，白楚諾才想起來，“我們還沒去買衣服呢。”
“買衣服？”
“嗯哼，晚上散夥飯難道就這樣過去？”白楚諾挑眉。
“我不喜歡風騷。”陳嘉嘉淡淡說道。
“……。”我什麼時候風騷了麼？其實我隻是說說而已。
“其實我覺得，你穿什麼都好看。”陳嘉嘉說。
“真的麼，我也這麼覺得。”
陳嘉嘉沒理會白楚諾的自戀，“傾城傾國的人穿什麼多好看，即便是粗布麻衣也可以穿成潮流。”
白楚諾拚命點頭，一副說的就是我的樣子。隻是陳嘉嘉更像是在自說自話，“你不傾城傾國，但你有你的氣質，比傾城傾國更重要。”
白楚諾收了笑容，“什麼氣質啊？”
“很美麗的氣質。”
沉默無言，陳嘉嘉從不開玩笑，也不是在調侃她。她想起來，她十三歲的時候，一個人和她說過的一句話：
“…這個女孩的氣質這麼美，卻這麼令人心疼…”
包廂內打的是暗光，但白楚諾清晰的看見陳嘉嘉的眼圈暗紅了。
“我去一下衛生間。”陳嘉嘉說完就站起來走出去了。
“誒，這誰的歌啊，怎麼不唱啊，切了切了。”
“嘿，還有一半，不準切。”
包廂內瞬間又鬧起來了。
白楚諾坐了一會，轉頭跟江正軒說：“我也去一下衛生間。”然後起身離開。
出了包廂，白楚諾就愣了，哪裏是廁所？
正好有一個端酒水的服務生走來。
“請問衛生間在哪裏。”
“拐角處就有標示。”
“好的，謝謝。”
白楚諾本能的朝前走，而服務生進了包廂，也就沒有看見白楚諾走了相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