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大約二十歲上下,看起來和燕孤鳴正是一輩人的感覺,但在他聲之後,不論是看門的兩位哥又或者位列四刀衛之一的陳永年卻全都分別恭敬見禮,如此作態足見此人身份高貴非同一般。
“這位是…”
“喲?口口聲聲要找絕刀門,要找搶刀奪劍的人,這會兒見了正主反倒認不得了?”
“奧?”
突聞此言,燕孤鳴反倒是愣住了…眼前這個夥子倒是“爽快”,自己這邊還沒來及細,他自己就承認了搶奪狂刀靈劍的事情,隻是對方全不按套路出牌,燕孤鳴一時間倒也不好應對。
“閣下可是絕刀門少門主?”
“爺夏侯彥,記清楚了嗎?”
“…夏侯兄,家姐先前丟失的刀劍的確是被你奪去的嗎?”
“不錯,是我!”
“那還請夏侯兄念及絕刀門名聲,將刀劍歸還吧。”
“笑話,我花了這麼大功夫才把東西弄到手,你一句話就要爺還回去,你以為你是誰啊?”
謔,這位倒是囂張。
強搶別人兵器不,當著苦主的麵竟然還能如此張狂,真是把紈絝子弟的嘴臉揮到了極致。而照常理來講,話到這裏燕孤鳴似乎也應該亮出自己的後台,用逍遙穀的名聲先震對麵一震…
憑良心,絕刀門雖然在西武林地位不凡,但和近於傳的逍遙穀比起來還是有所差距,不定燕孤鳴這麼一,眼前這位紈絝子弟就會認錯服軟把“狂刀靈劍”乖乖還來。但作為當事人,燕孤鳴卻偏偏不願意這麼做。
至於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這一切都太不自然了,或者,仿佛是誰希望事件如此展一般。
假設奪走“狂刀靈劍”的的確是眼前這位叫做夏侯彥的公子哥好了,可似他這般的紈絝子弟會選擇對二師姐手下留情嗎?要知道紀瑾萱可是隱瞞了逍遙弟子的身份,在堂堂絕刀門少主眼中也不過是個江湖武人罷了…反過來,如果對方是會檢討“如此年輕的解脫境武者”這一現實情況的人的話,那麼一開始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奪刀。
沒錯,即使早已“人贓並獲”,燕孤鳴帶著這一馬車傷員來絕刀門的初衷也絕非興師問罪,至少本意並非如此,可事實上,局麵卻逐漸演變成現下這般似乎不得不撕破臉皮的程度。
真是有趣…
燕孤鳴甚至開始懷疑,就連自己趕到絕刀門尋求突破口這一應變也被設局的人囊括在內,換言之,自己到目前為止的一舉一動還沒有出對方的設計。
帶著如此疑惑,燕孤鳴看向夏侯彥和陳永年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鄭重的味道。
“如此來,夏侯兄是打算抵賴到底咯?”
“是又如何?”
“不如何。”燕孤鳴踏前一步,語帶堅決“隻是若夏侯兄當真要抵賴到底的話,我這邊也不得不采用一些強硬手段了。”
——順著對方的計略做下去當然是下策,但若就這麼轉頭那眼前的僵局便更難打破。既然某人這麼想讓他自報家門以探清他的身份,那他偏偏就要來個以力破巧,直接用暴力手段尋求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