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妮?”董瞳錯愕喊道。

“瞳,終於看到你了。為什麼這麼久不聯係我?想找你人都找不到,你什麼時候換了手機號?”漫妮一臉委屈的指控著董瞳。

董瞳在她眼裏一直是個神秘的人,臉上總是掛溫和的微笑。仿佛能將冰冷的人溶化。隻是大多數人都被她的表麵索迷惑,一次無意中的發現,讓她明白這種溫柔是她偽裝的外表,從而也看出來董瞳的笑容從未到達眼底,笑容的背後是一片漫天飄雪的冰冷。

她隻知道她一直獨居,身邊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男女,曖昧不清。偶爾會與一個叫周揚的男人在一起,董瞳望著周揚的眼神微微帶些暖意,笑容仍是疏離溫和的笑容,卻不再顯得冷清,淡漠。

“前段時間換的。”董瞳不著痕跡的推開漫妮,掛上招牌笑容柔聲道。

董瞳是個出色的偽裝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有多麼冷硬。可她卻喜歡用溫和無害來偽裝自己,她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用極致的冷漠來挑戰極致的溫柔。這種偽裝連周揚都未曾發覺,或者說是周揚從未認真的看過她。

麵對不同的人,她會用不同的麵具,比如之前在公司上班,她會選擇用冷淡來保持與同事之間的距離。職場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她沒有那閑工夫去與那些人周旋。比如在漫妮這些人麵前,她會用溫柔來表示自己對他們的友好,畢竟,她需要她們來迷惑林語蓉與周揚。

她不排斥同性戀,不過是兩個女人的肌膚與心靈的碰撞而已。和男人在一起是肉體戀愛,和女人在一起是精神戀愛。她有潔癖,因此每個男友不超過一個月便分手。一個月過後,男人的新鮮感也在漸漸消失,這時候的他們想要進一步發展,而董瞳卻要扼殺這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漫妮眼神有些黯淡地看著董瞳疏離的笑容,隨即嘴角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雙手又纏上董瞳的手臂,嘰嘰喳喳道,“瞳,我不管。今天我要跟你回家。你休想在甩掉我!”

“漫妮!”董瞳有些無奈地看著耍孩子脾氣的漫妮,微微蹙眉,輕聲喊道。

“哼。不要臉!”被晾在一旁的林語蓉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董瞳與漫妮二人聽見。

漫妮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周揚跟林語蓉。望著林語蓉驕傲得跟孔雀似的嘴臉,一張小臉頓時皺在一起,伸出凍得有些紅的纖細手指,扭頭對董瞳天真道,“瞳,這個大嬸是誰?你的新歡嗎?你現在的口味怎麼這麼差了?還是選我吧,我很嫩很好吃的。”說著似乎是怕董瞳不信,鬆開纏住董瞳的雙臂,挽起袖子,將潔白的手臂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得意的在董瞳麵前晃蕩。

“你……你說誰是大嬸?”林語蓉第一次被人如此形容,頓時怒火中燒,指著漫妮的鼻子上前一步尖聲叫道。

董瞳看著漫妮裸露在空氣中的潔白雙臂,寒風吹過,她甚至能看見漫妮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眉頭輕蹙,拉過漫妮的手臂,輕柔的將她挽起的袖子放下,整理好折痕,低語道,“現在的孩子都不怕冷麼?”

漫妮沒有聽見董瞳的話語,自動過濾林語蓉的尖銳,掏了掏耳朵,腦袋湊到董瞳麵前,眨著眼睛可憐兮兮道,“瞳,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在說一遍好不好?”

林語蓉實在無法忍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無視,而且是被她極度討厭的女人無視,更甚者竟然懷疑她與那個小賤人有一腿。她滿臉怒容的甩開周揚拉住自己的手,大步走到董瞳麵前,隻聽“啪”一聲脆響,董瞳被寒風吹紅的臉頰頓時印上一個清晰的五指印。“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賤人。”

“語蓉!”

“你這個賤人!”

周揚見狀急忙拉住林語蓉的手,防止她在次襲擊董瞳,而漫妮見狀更是憤怒不已,一把擋在董瞳麵前,抬手“啪”的一聲以周揚來不及阻擋的速度,迅速給了林語蓉一巴掌,滿臉寒霜的盯著林語蓉,陰森道,“敢打瞳,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