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是飛揚集團董事長?”周揚不可思議的望著表情淡淡的董瞳,驚呼道。她到底還有多少事他不知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飛揚的董事長?”林語蓉拚命的搖頭表示不信,“你少做夢了,就憑你?想進入飛揚都是難事,飛揚集團董事長?哈哈……笑死人了。”林語蓉譏諷的大笑著,搖擺著,神情極為怪異。

“想知道你們父親的公司究竟為什麼麵臨破產嗎?”董瞳對他們的驚訝與諷刺不以為意,忽然扯出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輕聲道。

董瞳的話讓他們頓時一驚,難道……

“難道是你搞的鬼?”林語蓉先聲問道。這個賤女人,她就知道,這個賤女人與她那個賤人媽媽一樣,隻會使用卑賤下三濫的手段。她恨父親,她恨這個賤女人,她恨這個賤女人的賤人媽媽。這世界的一切她都恨!

“想說我用下賤的手段?”董瞳似乎能讀懂林語蓉此刻的想法,臉上的詭異笑容愈加深刻。仿佛如死神俯瞰一具死屍,表情充滿詭異與森冷。

“那你的手段就不下賤嗎?五年前啊……五年前的事我可是想忘也忘不掉呢!”董瞳自顧自繼續道,望著林語蓉愈加慘白的臉色,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與愉快。原來,主宰別人情緒的感覺是如此美妙。而自己這些年的偽裝似乎是一場自娛自樂的獨角戲。當真實的自己被虛假的自己釋放出來時,那種掌握天下般的感覺竟如此強烈。

“啊——”林語蓉忽然緊捂耳朵,蹲下身子拚命搖晃著腦袋。拒絕在聽董瞳接下來的話,五年前是個噩夢,她此生都不願想起的噩夢。眼前的人是魔鬼,是徹徹底底的可怕魔鬼。五年前所有的一幕清晰的出現在眼前,那個困擾了她五年的模糊影子越來越清晰,與眼前這個人的臉重疊在一起。

是她……五年前是她。這個人好可怕,這個人好可怕。

周揚見林語蓉忽然抱住自己的身子不住顫抖,嘴裏不斷念著‘魔鬼……可怕……’,在望望仍笑得十分詭異的董瞳。雖無法接受林語蓉背著他在外麵找了多少男人,但他更無法接受眼前這個,陌生得帶給他一種最原始的恐懼的董瞳。

雖然他不關心周圍的一切,但他不笨。此時,他清楚的知道,董瞳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也十分清楚自己與林語蓉的過去。她如一個暗裏窺視眾生的雙眼,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攤在眼前,冷眼笑望。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向林氏與周氏下黑手?是在報複我跟語蓉嗎?”周揚顫抖著聲音,一字一頓艱難問道。他隻感覺手腳發冷,他希望她說不是,他希望她回到從前那個默默陪伴在自己身旁的董瞳。

董瞳嘖嘖搖搖頭,走到沙發前,倒了杯白開水,輕抿了下潤潤喉。許久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我想你弄錯了。你跟林語蓉沒有資格讓我報複。你們太弱,根本不值得我去花費心思。”

頓了頓,擺弄了下手裏的白色瓷杯,這個杯子是一對。她手裏拿的是畫有阿童木的卡通瓷杯,而另外一隻在羽落那裏,上麵是羽毛圖案。前幾周她與他去超市買菜時,他忽然朝家居用品區走去,拿起阿童木圖案的杯子指著她道,‘阿童木就是你了’便將杯子丟入推車內徑直離去。

不滿被人隨意取綽號,董瞳憤憤的也開始挑選杯子,原本打算拿畫有流氓兔的圖案,但認為不像且怕遭到報複,才拿了隻畫有在飛舞的白色羽毛的杯子。暗裏嘀咕,雞毛。

再瞧瞧他桌子上擺放的瓷杯,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柔和淡笑。他竟然會用那隻杯子。

放下瓷杯,董瞳望了眼閑閑的羽落,見他閉目養神,嘴角不著痕跡的撇了撇,真有閑情逸致。轉而繼續替周揚解惑,“至於林氏周氏破產一事。我想你們最好是回去好好問問你們的父親。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字永遠是人類最致命的弱點啊。”她的語氣隱隱帶有一絲疲憊,報複嗎?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