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忽然邪魅一笑,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邪邪道,“羽總果真是深不可測,連手術這樣的事也能信手擒來,君昊真是自歎不如!隻是不知羽總還有什麼讓君昊驚奇的才能。”
羽落亦回以淡笑道,“我的能力日後你自然會知曉,不過……”說到這裏,羽落帶著某種深意,唇角似笑非笑地望著君昊,頓語。
“不過什麼?”君昊十分配合的回道,妖嬈的麵容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是BOSS的什麼人?”羽落望了望池子裏的綠水,閑閑的倚靠在欄杆邊上,似隨意問道,但被掩蓋的墨瞳閃著危險的光芒。
君昊的臉色微變,繼而緊盯著慵懶靠在欄杆上,卻仍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強烈威脅感的羽落,含著冷冽的笑意輕鬆道,“據我所知,俊祥的BOSS是我!”魅惑的眸子隱隱散發著灼熱的光芒。
聞言,羽落低垂的眼眸閃了閃,繼而抬眸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連連拍著額頭愧疚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倒是羽落糊塗了,問了這麼可笑的問題,讓君董見笑了!”表情極為真誠,似乎真的為自己的‘不小心’而愧疚不已。
演戲嗎?羽落在心裏冷笑道,如果真要演戲,那麼他不介意陪他演一場戲。在夏然王朝時,那些老烏龜可比這個男人狡猾多了,表麵功夫自己可是極會的。
君昊埋下乍然揚起的冷意,眉目妖嬈的朝羽落眨了眨眼,帶著不言而喻的詭異表情,悄聲道,“BOSS可不是簡單的位子。”似是在提醒又似是在威脅,笑容依舊妖嬈媚人,眸內卻泛起種種情緒。
羽落卻恍若未聞的淡笑道,“不知君董叫羽落前來有何事?”仿佛君昊適才的話語並未隨風飄入他的耳內。
君昊意味深長的睨了眼笑得有禮的羽落,這個男人到底隱藏得有多深?他就是一個謎,所有一切資料皆顯示‘不祥’,連他的能力自己也未能看出個深淺,然而,他身上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看著他的臉,竟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這……怎麼可能?
壓下心內的種種疑惑和猜忌,君昊五指插入柔軟黑濃的碎發中,帶著令人心碎的美,調笑道,“聰明如羽總,難道不知君昊找你的目的?”
羽落淡笑著迎向君昊的笑臉,眉梢微挑,不鹹不淡道,“隻怕是羽落也不知君董的心思!”
“看來,羽總也跟瞳一樣,是個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人呢!”君昊笑得風情萬種,別有一番媚人的姿態,“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你又隱藏了多少實力,隻要你不傷害到瞳跟寒,你做什麼我都不幹涉!”正了正眉色,君昊忽而認真道。
“哦?據我所知,你與他似乎應該是情敵。想不到那句‘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也有例外的時候。”羽落對他的警告不置可否,輕飄飄的笑道。
“這世上不僅僅隻有愛情,還有一種斬不斷的羈絆,那是溶於內心的一種感情,不是世間任何俗氣的詞語可以形容的感情。”君昊對羽落的嘻笑不甚在意,麵色緩和道,那張妖魅異常的俊雅容顏刻滿堅定。
這就是所謂的友情?羽落凝視著君昊認真堅定的表情,他的話語令他想起十七,那個為了娘親付出生命的女子,又令他想起董秋,那個為了董瞳傾盡全身心的女子。
這世上的感情還真是奇怪嗬。有的人可以因為一句話為別人付出所有乃至生命,有的人卻在別人為自己揮灑血水打拚江山後,狠狠刺向那人一刀。
對於這陌生的感情,他沒有嚐試過,他的身份注定他此生不能擁有深刻的感情,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慶幸的是,他還有親情可以去擁抱。
而今,在這個世界遇到了她……想到董瞳,羽落的清眸內漸漸染上柔和,此生對她,他必不放手!
想到此,羽落回眸淡淡道,“你如此放心把弱點放在我麵前,就不怕有一****有對你不利的時候,並讓他們成為威脅你的籌碼?”
君昊聞言微愣,轉而恍然笑道,“你不會!你愛瞳,雖然你表現得並不明顯,但你看她的眼神騙不了我與寒,其次,我與寒若有一天與你為敵,那是我們的榮幸,此生我與寒極難遇到對手,而我與他亦常常分不出勝負,如今你的出現令我們感到威脅,這是陌生的感覺,我不否認有些恐慌,但更多的是激動,棋逢對手是我們的心願,最後,你是驕傲的,這樣驕傲的你是不可能做出脅迫之事。”君昊毫不掩飾對羽落的讚賞,敞開天窗道出自己對羽落的真正想法。
這個男人的心胸倒是寬廣,他身上有種對世俗的譏諷與不屑,又有著世間之人極難擁有的豁達與瀟灑,他對董瞳炙熱如火的愛,對傅梓寒堅定深刻的義,對敵人毫不在意的欣賞,這些都令羽落欣賞至極,這樣的男人的確是人間少有的優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