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秋手足無措的擁著昏迷過去的董瞳時,羽落忽然出現。

麵對這個血腥的場麵,他僅停頓一秒便適應,接著越過滿地狼籍的房間,來到董秋身邊,望著滿身是血的二人,焦急道,“怎麼回事?”他不過是去調查絕的事,並處理絕在外散播對董瞳不利謠言的事,來得晚些,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當他望向牆角時,漆黑的眼眸頓時深邃無邊,又派人來暗殺了?

“瞳,救救瞳,不要出現,那個瞳不要出現……”六神無主的董秋在看到羽落時,如溺水的人緊緊抓著手裏的救命稻草,恐懼不安的胡亂說道,此時的她已無法理清所有思緒,隻知道那個黑暗的董瞳如果蘇醒過來,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不知道,她不敢想象,不敢猜測,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會是最恐怖的劊子手。

這些不是董秋擔心的,她隻擔心殺戮成性的黑暗董瞳會成為通緝對象,那時候的她將無法預料事態後果,因此……絕不能蘇醒,絕不能……

羽落在董秋斷斷續續的呢喃中,勉強拚湊出自己想要的訊息,黑暗的嗜血董瞳將要蘇醒,後果不堪想象。

他檢查董瞳身體之後發現她並無異樣,才望了眼董秋受傷的肩膀,繼而問道,“有沒有派人處理這裏?”這裏被外人看到,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許久,董秋才回過神來,顫聲道,“叫了……馬上……馬上過來……”她緊緊摟著董瞳發冷的身體,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一絲安慰,才能將自己內心的恐懼壓製。

待董秋叫來的人看到這一切時,皆微愣數秒便匆匆處理現場,這個場麵他們五年前見過,而讓董秋如此恐懼的事隻怕是大家最害怕的事要發生了吧。

他們同董秋一樣,都在董瞳無意間的行為下受到恩惠,繼而便把那個董瞳出資修建起的大樓當做自己的家,他們都是經曆過不幸的人,也正是經曆過不幸,感受過失去的至深痛苦,才令他們堅定追隨董瞳的信念,如今這個社會,真心已極難尋得,而他們卻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真心獻出,隻為那個他們共同的家。

待他們處理好現場,將病房整理得如最初時的布置一樣,並將角落那具屍體丟進袋子內帶走時,董瞳已悠然轉醒,醒來後的董瞳眨了眨渾濁的眼眸,望了望空無一人的病房,繼而動了動鼻尖,猛的聞到一股夾著血腥的淡淡油漆味。

她起身來到窗前,見之前被董秋關閉的窗戶大開,而房內的牆壁卻暗暗透著一股血腥與油漆味,她抬起手指,擦了下牆壁,還未完全風幹的立幹油漆立刻沾染在指尖。

努力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她的眼眸立時變得暗沉,就在這時,門外隔間傳來一陣低低的對話音,那道聲音明顯是在壓抑著音線。

董瞳警覺的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側耳傾聽那道對話聲,竟發現是羽落的聲音及那道經常徹響在耳邊的怪異聲音。

“菲爾利,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羽落努力壓抑著飽含怒意的嗓音,厲聲質問道。

“你指董瞳跟你娘的事?”那道怪異的聲音久久沉默之後,才囁囁道,仿佛有些懼怕。

“為什麼她的血型是Rh陰性血型,且巧合的是傅梓寒的也是相同血型,為什麼她的脈搏明明已微弱到極致,甚至永遠無法轉醒卻在片刻間忽然醒來且靈敏的躲過襲擊?為什麼她明明受過猛烈撞擊的頭會忽然無一絲異樣?我相信我的醫術應該比這裏的醫生強!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她的身上會有跟娘一樣的氣息,這些,你難道不應該好好解釋解釋?”羽落每問一個問題,董瞳的內心就猛的跳動一下,這些也是自己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