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條件(1 / 2)

其實在張老太太剛回到府裏不到半刻鍾,張少帆和張少卿便得了消息了,這邊還沒有等張老太太派去的人到他們的院子,這邊兩人便已經分別帶著孫氏和王氏去了張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楠兒怎麼樣了,太後可同意把人給放出來了?”

張少帆來到張老太太麵前,甚至都顧不上行禮便開口問道,其實也怪不得他著急,畢竟他又不像張少卿一樣有兩個兒子,他可是隻有張楠一棵獨苗,雖然是個庶子,可他百年之後還得指望著張楠為他捧罐摔盆呢,現在他張楠出事了,他能不著急嗎?

張少帆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張老太太便想起了今天在皇宮裏遭到的冷遇,可是她又好麵子,這種事情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隻大怒道:“現在有這門心思替你兒子操心,早幹什麼去了,你早管管他,現在他也不會被關到兵馬司那種地方!”

張少帆心裏雖然委屈,卻因為勢不如人而忍著不開口,隻在心裏暗罵張楠這個不孝子,還是一旁的張少卿見自己的大哥受到母親責罵,心裏暗暗嘲笑張少帆沒有腦子,然後斟酌了一番道,“老太太如此年紀還未子孫們著急奔走,兒孫著實不孝,讓老太太操心了。”

說著張少卿便欲下跪,他身邊的王氏自然效仿,還是張老太太不忍心為難自己的小兒子,忙命喜梅把他扶起來,溫和道:“好了,那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動不動就下跪,我是你的娘,為你操心也是應該的。”說道這兒,張老太太神色一變,長歎了一口氣,道:“今兒個我進宮去拜見太後,卻聽說太後因為昨日的事情震怒,我尋思了一番,未免多生事端,便沒有開口。”

王氏聞言不由一愣,幾乎是不經大腦一般就開口道:“那老太太不曾開口,我的鬆兒怎麼出來,還有我們宮裏不是還有大姑娘呢嗎,她可是高陽公主,隻要她不計較不就好了!”

看著王氏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張老太太再一次的感到悔不當初,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為自己的兒子找了這麼一個愚不可及的蠢婦,“無知愚婦,你還好意思提璿兒,你可知道璿兒昨日出宮,那兩個混賬就那麼當著璿兒的麵說出了那起子話,璿兒素來便是愛多思多想的,昨日回到宮裏便連夜召了太醫,你還想著她出力不成?”

聽了張老太太一番冠冕堂皇的話,王氏在心裏暗罵張老太太個老虔婆,一邊又恭恭敬敬的退下,隻在一旁抹淚。可是俗話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對於活了大半輩子的張少卿來說看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感覺真的不怎麼樣,可是那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也不是一三言兩語便能講得清的,但是終究不忍心看她為了愛子啼哭,所以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兒子知道老太太平日裏為了府裏已經嘔心瀝血了,隻是不說鬆兒,這楠兒乃是大哥的獨子。老太太向來愛子心切,心中也不願意大哥日後晚景堪憂吧。”

到底是在官場上混了多年的,一句話不僅表明了自己的深明大義,還在張老太太的麵前扮演了一個友愛兄長的胞弟形象,看的張老太太一陣欣慰,連表情都慈祥了許多,“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的日子過得艱難我還能好過嗎?”說著,張老太太又歎了一口氣,道:“我想了想,如今能救楠哥兒和鬆兒的就隻有搭上武安侯這條線了。”

麵對著張少帆和張少卿的不解,張老太太也隻苦笑道,“事情發展大屏這一程度我也沒辦法,隻是你們也知道,連太後娘娘都不肯開口放楠哥兒和鬆兒回府,那皇後娘娘更是不肯開口的,璿兒雖然得寵可這種事情也要避嫌,更不用說她如今還臥病在床,現如今我們府上能張口的也就武安侯了。”

張老太太說了好大一圈,張少卿依舊滿腦子霧水,道:“老太太這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都不肯開口的事,那武安侯能行嗎?”

“你們啊,還是見識的少。”張老太太說著,端起自己手旁的杯子摩挲道:“你們應該知道這武安侯乃是宮裏淳妃娘娘嫡親的兄長吧。”

見到四人點頭,張老太太才接著說下去,“那你們可是忘了,這淳妃娘娘可是為皇上生下了二皇子,也是皇上長成的眾皇子中年紀最大的,稱為皇長子也不為過,四皇子雖然是嫡子,卻沒有占長,俗話說這長兄如父,我們如果搭上了武安侯的線,到時候讓武安侯在請二皇子在四皇子麵前說幾句好話,這四皇子難道還真能駁了二皇子的麵子不成?”

張少帆和張少卿聽著也有道理,長幼有序,四皇子再怎麼得寵凡事也越不過二皇子去,隻是這時候的兩人顯然已經忘了,還有一句話叫做嫡庶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