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格中照下,透在室內的桌上,天氣分外晴好。
周朔閉著眼睛站在窗邊,迎接著明朗的陽光,感受著體內不停洗涮著身體血液雜質的真氣,神情自若,而相比起他的悠閑喜悅,而坐在室內桌旁的紫女、韓非和俊秀少年張良,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
“我回來了。”聲音從門外傳來,移門推開,周朔轉過身來,看著從外歸來的衛莊,這家夥搞出的事情,也是在憋著一口氣想要解決,已經接連兩天未回紫蘭軒了。
“怎麼樣?”韓非看著歸來的好友,徑直站了起來。
“她沒有事情,我找到天澤了,這是他的條件。”衛莊講述了紅蓮的安危,並從腰間取出一隻纖細的陶瓶,天澤所提出的條件。
“這是什麼?”屋內的眾人看著衛莊取出來的東西,不由得紛紛上前,韓非將之接到手中端詳一陣,又傳遞給紫女,紫女傳遞給張良,張良看了一陣後,又交給周朔。
“裏麵裝過鮮血,女人的鮮血。”周朔接過瓶子,將瓶口對著鼻前扇了扇,眉毛微挑了一下,他的身體在經曆真氣鍛洗血髓,所有的感官都已經達到人類極致,普通人的鼻子嗅不到瓶子裏的味道,而他能,這裏麵有一股腥味和香味,那香味是女性荷爾蒙的味道。
麵對周朔的話,衛莊不可覺得皺了皺眉,將瓶子要了回去嗅了嗅,又將之遞給韓非、紫女和少年張良,大家各嗅過一遍,也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什麼,確實有一股隱隱的腥味,但是其他味道就沒有了。
“周兄,你是怎麼嗅出來,這裏麵的鮮血是女子的?”俊秀萬分的少年張良注視著周朔。
“荷爾蒙,嗯,換句話說,就是女子身上的體香,小孩子家的不要多問。”周朔擺著手,讓俊秀少年瞬間紅了臉,紫女勾起嘴角,而衛莊依舊臉色冷漠,至於韓非則苦著臉。
“這瓶子裏的氣味是女子鮮血無疑,對方把這東西送過來,是什麼個打算!”周朔看著苦著臉的韓非,這家夥兩天以來,都是這副表情,不過也難怪,事業和親情都在經受著危機。
“他並沒有說。”衛莊木著臉。
“所以你也沒有問,對吧?”周朔看著木木的家夥,不由得咧了咧嘴,兄逮,你做生意都不問問貨板是啥,這麼酷,祝你以後做生意虧得當褲子。
“對方擁有的籌碼比我們多。”紫女看著木木的衛莊,不由得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不想問,可能問了也不會問出什麼,對方現在手握著的韓國太子與紅蓮公主,沒有獅子大開口已經是不錯了。
“這鮮血的作用有許多,不過依我和他交手的情況看,隻怕是他擺脫將軍府控製的關鍵,將軍府敢把他放出來,必然施以了拘禁,不過藥理如絲,我們現在沒有辦法,或許可以從這陶瓶的工藝上找找線索。”周朔見紫女辯解,一邊說一邊將目光看向紅著臉的張良,未來的謀聖頓時會意。
“若論工藝的話,這隻陶瓶的質量,應當是專供於王室的陶土燒成,這上麵的圖案栩栩如生,應當是印紋陶技藝,這種技藝流傳得很廣,但這種技藝最早是流傳於百越,嗯,火雨山莊的工匠也曾經長於此技。”張良的腦袋瓜子很好使,迅速便聯想到了一些。
“百越,這韓國能與百越有關聯的人可不少,除了已經死掉的劉意,應該就是白亦非了,那位血衣候,他曾征戰百越,劉意曾是他的部下,他是勳貴,又跟將軍府是一脈,弄到專供皇室的陶土不難。”周朔看向了韓非。
“所以呢!你準備怎麼入手。”衛莊將剛端起的酒樽置下。
“簡單,那個血衣候住那裏,到他家去誑誑啊!”周朔不假思索。
“你知道那家夥有多少個居處?每個居處又有多大。”衛莊垂下目光。
“那好吧!我沒轍了。”周朔看著拆台的家夥,不由得有些喪氣,說起來也是一個實話,一個候爵的屋子有多少,尼瑪,在那大塊地方找一個陶瓶,也不亞於大海撈針。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有一點,我們已經差不多能肯定,這個瓶子是血衣候的,因為當年火雨山莊破滅後,那些石匠最後都不知所蹤,極有可能被血衣候所把持,我們總有了目標。”張良不失時機得緩解大家的情緒,雖然大海撈針,但總算是集中了一個目標。
“可是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耗下去。”韓非顯得憂愁抑鬱。
“我能想個辦法跟蹤血衣候。”周朔看著憂愁抑鬱的韓非,不由得咧了咧嘴。
“什麼辦法?”紫女的臉色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