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的出現
她和店長打了招呼,換下店裏的黑色工作服快步走了出去,她能感受到大五注視的目光,不過她沒有回頭看。車門被從裏打開了,露出姐姐精雕細刻的臉。
“上車吧。”
若雲夢鑽進車裏,發現車裏還坐著姐姐的男友邁克。
“嗨,您好。”他生硬地說了句漢語。
“這要去哪裏?”若雲夢見車子發動起來。
“先不要問了,一會就知道了。”姐姐還是保持著優雅的微笑。
車子東拐西拐在一個京味酒樓前停下來。一行三人下車。
“想吃什麼,隨便點啊,今天有人請客。”雲潔嫵媚地看著邁克。
她見妹妹不說話就招呼服務員拿來菜單點了幾個菜,不住地給邁克講解菜的名稱。邁克不住地點頭重複雲潔的話,用小孩子的漢語表達說:“好吃,我愛吃。”
雲潔像是在告訴雲夢怎麼做人似的,雲夢對她們二人的秀恩愛不感興趣說:“姐,你不會就是找我出來吃頓飯吧。”
雲潔笑笑說:“別急啊,即然都出來了就放鬆一下吧,我和邁克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她握著邁克汗毛發達的手臂,依偎著說:“我和邁克快回美國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這個妹妹了,擔心你啊。”
邁克在雲潔的臉上吻了一下,抓著她的手說漢語我愛你。雲夢不想掃姐姐的興致,在雲夢看來,和一個語言和習慣都不一樣的人生活才叫人不放心呢,比如做飯吧,如果找個老外,豈碼得會做西餐吧,還要天天吃西餐吧,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還有很多的差異,那會嚴重影響感情的。而她喜歡一個平民,這有什麼不好,難道嫁給王室就好嗎?有幾個能成功駕馭的,為了地位和榮耀,有太多的事不能做,有許多的規矩要遵守,沒看見都得抑鬱症了嗎?
雲潔不停地給她夾菜,說:“要不,你把那個小子約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順便了解一下。”
雲夢聲音一下降到很小說:“還是不用了,我們還隻是普通朋友呢。”
雲潔難掩臉上的失望,這個妹妹和她太不像了,真不像一個媽生的,從小做事就和別人不一樣,不聽家人的勸告,一意孤行,大了更讓人操心,她想的很遠,如果妹妹看錯人,將來離了婚,帶個孩子的時候就真的成剩女了。
“到底有多帥啊,哪天我會會他。”雲潔想。
讓若雲夢始料未及的是,店裏的人傳言說小八被有錢人開車接走了,一夜未回。楚默寒看到了小八興衝衝奔出去,聽說了傳言後,他在默默等她回來。店裏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客人留下電話號碼,約員工出去吃飯,或者進一步發展,可他覺得小八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現在的人,誰又真正了解誰呢。小八早都鑽進車裏,被拉走了,楚默寒久久地望著門玻璃,希望她會回來。就在楚默寒癡等若雲夢回來的時候,他的固定客戶一個年輕的少婦娥娜地走進來,這個女人生得柔弱如水,光彩照人,大家都叫她王太太,丈夫是個陸軍少校,隻是經常不在家,她年紀輕輕,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就出來找樂。像她那樣的官太太,吃穿不用愁,就是感情生活一片荒漠,她出入高級養生會所,用的是進口的化裝品,偶然來過一次店裏,見楚默寒的技術不錯,人也順眼就常來了。她今天看樣子很無聊,目光空洞地對楚默寒說:“當理發師一定很快樂吧?”聲音悅耳動聽。
“你們不也很好嗎,有錢還有身份。”他剪頭時還能和客人說話。
她歎了口氣說:“像我這樣的人已經是有夫之婦,丈夫長年不在家,一個人也挺好,我每天可快樂了,吃我愛吃的東西,買喜歡的衣服,美美容,聚聚會,打兩圈,再鬥鬥地主。”順手哢一聲點著一根女士煙抽了起來。
楚默寒最討厭女人吸煙,喝酒,勸道:“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吸煙會變老的。”
“是嗎?戒過幾次後來又撿起來了。”王太太手指一抿就把煙掐了,還衝他抱歉地笑了下,接著說:“我一點都不寂寞,真的,我也有人陪的。”
“啊,是嗎。”楚默寒應和著。
她複又歎口氣:“可我不相信有真感情,我的身體不好,每天要靠吃許多的藥維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