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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踏步的走出店,很瀟灑的樣子。這些都是裝出來的。也許無聊的人才用著急引起別人的注意。她知道在背後一直有雙關注的眼睛看著,她不想表現的太過脆弱。不就回去一趟嗎,又不是不回來了。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會讓人受不了的。

等待她的將是一段灰色的關禁閉的日子。

她坐公交回到家。剛進到房間裏,發現家裏的人都在等她。而所說的病入膏肓的媽媽也在,正躺在床上,。她見狀撲到媽媽上上就放聲大哭起來。周圍的人表情都很平靜,看不出絲毫的傷心。她哭了一會兒,擦幹眼淚,莫名其妙。他的爸爸眼睛直盯盯看著魚缸,姐姐雲潔和邁克並排坐在沙發上,她倆到哪裏都是成雙成對。雲潔不好意思地說:“夢,我本來想替你保守你的密秘,可我必竟是你的親姐姐,無論如何不能眼看著你往火坑裏跳。”

到這裏,若雲夢忽然全明白了:“你就都說了?”她眼睛裏閃動著激動的火花,臉色還是紅了。她不願意讓父母知道自己戀愛了,這很難為情。

雲潔點點頭,當她的目光和妹妹那堅定的眼神對上時,姐姐雲潔忽然覺得背叛了妹妹,可能妹妹以後不會再相信她了。一不做二不休,就裝做和氣地說:“隻要你願意,爸媽同意你和那小子的事,你該把你的真實情況告訴他。”

這回輪到雲夢不知所措了。她這算什麼愛情,連真誠都做不到。

“那媽媽的病?”她指指躺著的媽媽。

“醫生說在家養養觀察觀察,你不用擔心了。”姐姐把她拉到她姐倆的閨房,現在隻有她們偶爾回來才住。

這間小屋不知包含了姐妹倆多少年少的美好夢想。家俱都有些舊了,窗簾床單也有褪色,依然給人很溫暖的感覺。

記得姐倆在十幾歲的時候,一個寒冷的冬日裏,雪花輕輕敲打著窗欞,屋裏不冷也不熱,父母還沒有回來,姐倆拿撲克牌算命玩,算將來會找個什麼樣的丈夫,用紅黑桃方片和花的等分別代表男朋友的身高,長相,工作,喝不喝酒等,當時不論怎麼算,姐姐的丈夫都比妹妹的條件好。現在,好像真應驗了。

“妹,你信命嗎?”姐姐拉妹妹躺在床上,拉過來一個枕頭姐倆枕著。

“不信,我隻信我自己。”若雲夢舒服地伸展一下,然後像嬰兒一樣蜷縮著,閉上眼睛。她想起了楚默寒。現在的時間快中午了,是他開始忙碌的時候了。

姐姐又拉過一個毛毯,倆個人蓋上。見妹妹困了就輕輕坐起來,關上門走出去。

若雲夢正處在戀愛階段,腦子裏都是纏綿的感情。她甜蜜地回憶著和楚默寒的點滴難忘的瞬間。

她回憶起在他的那個小屋裏,他所說的話。

“等我,有一天會去找你。”他跟無數的女孩子都曾說過,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聽到。她了解他很幹淨,隻是男人必竟是男人,還是不會照顧自己,和他在一起,她應該像個女人。她忽而又閃過他複雜的表情,他和王太太親熱的樣子,他的狠毒。就像一個人,一隻手裏拿著巧克力,一隻手裏拿著刺刀,衝她獰笑著,太可怕了,她想起他媚惑的眼睛不僅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睡了一覺做了個惡夢,家裏人吃飯也沒叫她,看她睡的太沉了不忍心叫醒她。等她終於醒了,坐起來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了,床旁的櫃上放著水壺水杯,她糊亂倒杯水喝了下去,然後站起來要出去,可門被反鎖上了推不開。

“放我出去,你們太過分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她用力推門。她想用吃飯為理由出去,可是飯被姐姐送進來了。她很生氣可也沒有辦法。

她又裝生病肚子疼,也不管用,她看看房間的窗戶,都被從外麵定死了,父母這次是下狠心要看住她啊。她想到爸爸從小就很開明,和他談談一定有辦法的。她嚷著說要見爸爸,說有重要的事談。她得到的回答是沒空。就在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她爸爸悄悄貼著門問她要說什麼,她央求說把她放了,爸爸問她愛那個小子嗎?她說是的,他就什麼都沒說把她放了出去。她對爸爸說了許多感謝的話,他爸爸隻是說快去吧,不過,一定要小心。若雲夢就這樣逃了出來。她很愛她的父母,也知道這是為她好,可感情是不被理智左右的,既使麵前的水很深,她也要看看到底有多麼深。這是她的性格,這一點有些像男孩子。

在若雲夢不在的日子裏,楚默寒同樣遭遇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