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夢被一家負責航空公司售票的公司錄用。這一次很順利,老板是個三十來歲高大文雅的男子。學曆是碩士畢業,因為一直忙著求學和事業,直到現在還是單身。公司裏有許多的單身美貌女職員,若雲夢的到來就像萬花叢中多了一朵奇葩,引來其他職員的注意和不滿。她當時穿的不算突出,一個深色的運動上衣,下身一條磨白牛仔褲,氣質的優雅使她卓而不群。那個老板簡單看了下她的學曆證明,就讓她負責訂票業務。她接下來要接受短期的培訓。一個穿白色紗料衣服的本地女孩子負責指導她。她要熟練的掌握各地的代號,光記住它們就需要一些時間。她像個積極備考的學生一樣埋頭背起來,可她的思想無法專一,總被周圍幹擾。她試了幾次,沒背下幾個。正在她著急苦惱的時候,那個老板在她周圍走來走去,督促別人不要上班時間打電話做私事。她更加無法專心了。她來的當天晚上,公司舉行一個小型的聚會。那個老板手端著紅酒走過來和若雲夢打招呼。他今天穿了件棕色的西裝,看上去很精神。若雲夢感覺到他的好感,他很直接的在向她示好。都是單身,似乎沒什麼阻力,她卻無法輕鬆應對。一個人的臉龐在她的頭腦裏晃來晃去,那個人就是楚默寒。和這個老板比起來,楚默寒沒有高學曆,沒有大公司,她還是覺得楚默寒比這個老板親切得多。
“想什麼呢?這麼專心。”老板汪奇如青鬆般站在她旁邊。
她收回思緒,抱歉的笑了笑。他邀請她一起到舞池邊的小圓桌喝酒聊天。她沒有拒絕。汪奇很彬彬有禮,從哪方麵來看都無可挑剔,看得出他是個出身高貴,很有修養的人。她拿起紅酒一飲而盡,他含笑不語。隻是把酒瓶子挪到她旁邊,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給他也倒滿。他叫來服務員加些冰塊,用手晃動著杯子說:“你一定不常出來對吧?”
她在酒精的作用下說:“你們會的,我也可以的。”說著又把酒喝光了。
這種洋酒的勁兒很大,若雲夢喝了幾杯就有些頭暈臉熱了。他見狀說:“和別人初次喝酒不用喝這麼多的。”
她今天就是想把自己喝多,最好人事不醒才好,不管在汪奇的印象中多麼不堪,即使去醫院洗胃也要喝個痛快。她感到頭很沉,就趴在桌子上,汪奇沒想到她幾杯酒就多了,這麼快就醉了,就去問她想回家的話送她。她搖搖頭說不想,這可難住了汪奇。他去扶她起來,發現她哭了,他更加緊張了,不論他怎麼問,她就是不說住在哪裏,他從她帶來的皮包裏找到手機,正好此時手機響了,是楚默寒打來的,人都說心靈感應這個詞,很炫妙的。楚默寒聽說她醉得不醒人事,就打車來接她。
楚默寒在理發店裏給一個客人做完頭發,正等在旁邊,他拿起客人的毛巾想到了若雲夢,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就打個電話問問,結果知道她醉了。
他把若雲夢帶到了他的簡陋的出租屋裏。把她小心的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他俯下身看著若雲夢的臉,她的臉很紅,鼻翼不住的扇動,呼吸細而均勻。她睡著了,他端詳著她,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臉龐,快要吻到嘴唇時,她一揚手推開他,隻見她嘴裏說著:“睡覺,我要睡覺。”
他無法控製自己,一把就脫去了外麵的運動衫,露出如同舞動著德紋身,當他撲向她時,她嘴裏說著:“默寒”。
他呆住了,血液重新回到大腦裏,給她掖好被角。他在沙發上蜷縮了一夜。
老板對她格外關照,他把一個女職員辭退了,讓若雲夢頂替她的位置。他的任務就是四處查看檢查員工的工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