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寒這些天除了剪頭發就是沉默不語。
他總是一個人思考什麼的樣子,總是躲著若雲夢。女孩子應該是最敏感的,特別是對待感情上,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水份。每當她把洗好頭發的客人送到他的座位上,他總是專注的幹活,目不斜視。也就是說她和他不僅不怎麼說話而且連對視都取消了。他和她說話時視線是躲躲閃閃的,或者幹脆看著別處。她給他發短信也不回話。她以為他一定遇到了什麼事,不方便說才會如此苦悶吧。
又是一個充斥著燈紅酒綠氣氛的夜晚。街上的霓虹燈和店鋪招牌上的燈光像一條燃燒的火龍,正在騰雲駕霧般噴雲吐火。逛街的男男女女輕鬆的勾著肩背,手裏拿瓶水或是飲料,邊走邊聊著,一些商業活動的演出正進行的熱鬧無比,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亮如白晝,在路邊顯得很溫馨沉靜,做炒粉的烙小餅的小販在路邊樹下忙得正歡,那個身材胖走樣的女人是北方人,夫妻倆一左一右,一個做飯一個收錢,配合很默契。有人花錢享受這樣美好的夜晚,也有人去付出辛苦製造美食美景賺錢。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夜生活剛剛開始。
理發店就是個小社會,而且是小資情調的,這裏即是人們消費的地方也是各種新聞的集散地。天天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如同萬花筒似的。
客人有時紮墩兒一起來,這時就是最忙的了。因為有錢賺,大家累些也高興。隻有楚默寒臉上掛著霜,勉強和客人應和著。若雲夢無法了解楚默寒經曆了什麼,又不便直問。他不開心她也高興不起來。他知道她的家庭和學曆,按照她的條件完全可以不過這種給人洗頭的生活。她做了,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若雲夢很希望他能看的見自己的付出,她不是傻,在這裏白浩時間。
遇到兩個人的時候,她先開口了:“大五,你不是說不擺臭臉給客人嗎?怎麼你今天帶頭不這樣做呢?”
“可能是有些累吧。”他垂頭辯解。
“不是,你在找借口。”她也低下頭說。
“那就是客人多,忙的。”他依舊是解釋。
她走到他近前說:“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什麼嗎?就是騙我。你有心事,為什麼不說出來?”
“我這麼做你還不明白嗎?非要我把話說清楚嗎?我們不合適,在一起隻會更痛苦。”
若雲夢這才明白過來,女人特有的自尊讓她不自覺後退兩步,然後轉身跑開了。
這時,有人叫小八,小七特地認真的看著若雲夢的臉,好像能看見字似的。若雲夢解嘲的笑笑說:“忙的都忘了做什麼了。”
一個中年發福的高個男人給吧台經理一些小費要若雲夢給他幹洗頭發。那個男人似乎喝了些酒,很興奮似的。手也不老實,總想在若雲夢的身上摸來摸去占下便宜。當他的手去拉若雲夢的手時,被楚默寒青筋暴起的粗手臂擋了回去。那個男人乘著酒性拿起身邊剪頭發模特的手臂向楚默寒扔過去。楚默寒躲閃而過,飛起一腳把那男人踹倒在地。然後把若雲夢拉到旁邊問她有沒有事,那男人自知無趣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店裏的夥計都稱讚他勇猛,佩服的很。
“大五真了不起,一身本事。教教我們吧。”小工們圍著他嚷著。
一個說:“打的好,有的人就該打。”
店長也趁適恭維了他幾句,然後讓大夥繼續做事。
楚默寒對待客人都是很有忍耐力的,這次是個例外。他還是看不了別人去汙辱若雲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