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很容易(1 / 1)

楚默寒的表情陷入痛苦當中,對於他來說,自從認識第一個女孩子開始到現在,每一次的相識都會接受不同的分手。他不是不懂如何麵對,而是經曆太多了,即使大腦失憶了他依然會感到那酸楚,沒有悅盡千山的麻木也絲毫不滿不在乎。如何才能讓小七明白,他喜歡她但不愛她的事實。他的沉默不語已經給了小七答案,他把話說的太明白隻會傷害到她。大四眼裏露出不滿的神色,他太看不慣大五處處留情,每次看到那些無知少女為他瘋狂,被他隨意丟棄如破布,就氣的不行。如果換做他就不會這樣,可能早都和人家結婚了。大四生氣的喊到:“大五,該咋樣你說句明白話,別磨嘰。”

過了一會兒,大五說話了:“小七,你是個好女孩兒,可我現在還想玩幾年。”

若雲夢走過去拉住小七的發抖的手,怕她會失控的哭泣。小七生氣的甩開她的手,獨自跑了出去。她認為是若雲夢在拿她開玩笑。後悔不該把心裏話對若雲夢講。這件事以後,她誰都不相信了,不過,對象倒是一個個的處了起來,在理發店裏,每天接觸的人很多,想認識個男朋友很容易。

若雲夢聽到大五想再玩幾年的話就都明白了。她突然感到前麵的路很遠很長,而她跟本無力在和他走下去了。她不是個有心機的女孩子,從不去想釣個金龜婿,將來好讓父母生活的更好這些事。她覺得找對像嗎,首先要自己看的順眼才行,然後,個人條件最好要好一些。她天真的以為大五會每天和她在一起,計劃沒有變化快,不是大五走了,而是她先臨陣脫逃了。

因為大五說他要三十歲再結婚,她不想再等下去了,覺得很不靠譜。她有個習慣,自己認準的事兒,任誰說都不行。當初,家人那麼勸她讓她離開理發店,她不聽,現在,是她想離開了,這回任誰說都不好使。大五似乎感覺到什麼,他很認真的看著她,但他沒有主動找她。她這次離開的很堅決。

回到家,就有爸爸的老同事到家裏來給她介紹對像。是和她爸一個單位的老領導的兒子,家裏條件不錯,這個男孩子還曾經和若雲夢在一個大院玩過,隻是長大後都各自上學就許多年沒見了。若雲夢一副心灰意冷的態度,找誰不是結婚,連男方的麵都不想見,還是姐姐雲潔苦勸她三鍾頭才答應見個麵。

這個男孩子叫李文青,長相一般,人很機靈,很會說話。若雲夢覺得他很普通,就是那種在人堆裏一抓一大把的人,沒什麼特別,感覺就是不討厭罷了。在外人看來,她和他很合適。婚姻真是人類製造出來的高級遊戲,兩個人可能都很優秀,組合成家庭卻不見得幸福。誰能說清愛情是什麼?它可能是加法也可能是減法,可能是一首詩也可能是一個魔咒。

在和李文青見麵之前,她給楚默寒打過電話,她淺意識想,如果他接了就繼續和他來往,如果不接的話就注定兩個人沒有緣分,從此拜拜,不再相見。她特地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心情忐忑的撥通了楚默寒的電話,她的手和小七那天一樣在不自主的發抖,心跳到嗓子眼兒,期盼他一定要接電話。現在都後半夜一點多了,他應該睡覺了,或者關了機。隻聽到電話嘟嘟的響聲,很久,手機顯示對方無應答。她沒有再撥一遍,就頹然靠在牆上,仰望夜空,大大小小的繁星交織成一張神秘的網,她對著點點繁星說:“大五,再見了,不,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在黑色的籠罩下,人的某一根神經突然活躍起來,她有種想釋放一下的衝動。就輕輕哼唱一首外文歌曲,歌名叫做唯一的愛。屋裏傳來媽媽的喊聲:“死丫頭,幾點了,還不睡覺。”

她住了口,貼著牆根跑回房間。

屋裏她媽和她爸說:“女大不中留,敢緊把她嫁出去,不然,鄰裏都說咱倆沒正事啊。”

她爸翻個身說:“你愛咋整就咋整,不管你的事。”

她媽身子歪過來嗔怪道:“怎麼能是我的事呢?她現在這樣你就沒責任啊?”

“李文青小夥挺好,她們處處就有感情了。”

她媽轉怒為喜說:“是啊,和他父母這麼多年知根知底,我和你沒處不也過到現在。”

和李文青見麵更加堅定了若雲夢出走的決心。

那天李文青早早就等在約定的咖啡館,他一身挑不出毛病的衣服。白色體恤,米色西褲,棕色皮鞋。帶著社會化的微笑,若雲夢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落入他的眼裏。

“喝點兒什麼?盡管點。”

他笑嗬嗬的站起來把椅子挪了挪請她坐下。她略微拂一下白裙子的邊緣,端莊的坐下。在見到李文青那一刻開始,她想到了媽媽的姥姥,姥姥的姥姥,一輩一輩的由年輕到蒼老,姥姥那保經蒼桑的話語出現在她的腦際:“人這一輩子都是命。”

若雲夢此時心裏翻滾著激動的麥浪,心裏掂量著李文青到底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