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怎麼知道我心裏還裝著別人呢?”
他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瞎猜的。”
酷熱的夏天裏,人們都像案板上的一條魚,呼呼張著嘴喘氣,汗水從各個毛孔滲出來,晚上明明熱的睡不著,大白天的又困的要命。若雲夢倒很精神,她的打扮透著時尚。白體恤,黑色長裙,鬆糕鞋。而他依舊是挑不出毛病的裝扮。他們會經常逛街和公園。綠意盎然的小樹林,波瀾不驚的河邊,少有人去的郊縣,都留下了她們的足跡,戀愛的人從不嫌棄路遠,這話真不假。他會給她買大袋的冰激淋,其實她跟本就吃不了,她是個話不多的人,這點倒像個男孩子,不過她說出的話都沒廢話。為了打破沉默,她突然沒話找話問身邊的李文青:“如果一個女孩子是離家出走的,你還會考慮和她相處然後結婚嗎?”
這倒是真事,她家鄰居的兒子就是這樣的,在外打工前不久領回個南方女孩子,女孩子已經懷孕了,現在兩人沒結婚卻要生孩子了。
李文青回答的很快:“那就看女孩子怎樣了。”
若雲夢聽他的回答一時陷入沉默。她還是想起了楚默寒。那個已經成為記憶的理發店,曾經她和大五的若即若離,那時的若雲夢就是個離經判道的出走的女孩子。現在,她又恢複了大家認可的所謂正常的生活,而且她還像模像樣的處了個正統的男孩子,一切似乎都無可挑剔,誰都說不出什麼了,隻等著水到渠成的結婚。其實了解她的人就會知道,這隻是個假像,若雲夢的內心是不安份的,讓她像大多數女孩子結婚再生幾個娃,還不如直接就拿藥毒死她算了,這樣死氣沉沉的生活會把她憋瘋的,她需要的生活決不是這樣的,至於該是什麼樣她還在尋找。
李文青心裏清楚,若雲夢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至於哪裏不同他一時也回答不出來。
把這樣的女孩子娶回家,他應該也是年輕氣盛,頭腦發熱另外也需要一定的勇氣和信心。有一類男人,他們對於要找的未來伴侶心裏也不清楚,水深水淺隻有試了才知道。有一個國家,這個國家不大,那裏的家庭幾乎都是二婚重組家庭,第一次婚姻幾乎都失敗了,這隻能再一次證明那一類男孩子結婚的盲目性。
李文青雖然感覺到很多地方和若雲夢的不同,可他以能找到像她這樣的女孩子驕傲。他知道自己很普通,如果放棄她那就再也找不到她這個條件的了,所以要馬上把她追到手,不然,她就飛了。她倒是狠狠的說:“不用總擔心這那的,如果我想走那天,任誰說都不好使。”
兩個人能處了許多時間,和李文青的姑息遷就不無關係。他的生活幾乎被她填滿了,從早到晚,他都在準備著和她約會。家人為他高興,他自己也誌得意滿,份外精神。
說也奇怪,若雲夢和楚默寒相處時是動心的,經常會有心痛的感受,和李文青在一起就平靜如水,難道真心的愛都是經不住現實的考驗的,隻有不痛不癢的才是生活嗎?盡管她糊亂瞎想,婚期還是臨近了,就這麼簡單,想嫁出去很容易,難的是婚後的生活,那是一分一秒堆疊起來的,如果兩人幸福,那日子不論貧富就會好過,反之,就如同掉到了和的稀爛的麵缸裏,即滑稽可笑又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