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無疑會增加李正妍心裏的自豪感和高傲,卻總是覺得別人的異樣眼光看著他們倆就讓她渾身不自在。不知道何時,李正妍竟然也在意起了別人看她的眼光,她希望都是好的,卻總是讓她失望了。這些都是她不希望發生的,為什麼最不希望發生的卻總是會發生在她身上呢?她開始對自己的人生那種不負責任的態度又展現無虞了,她覺得自己此時又好像戴上了假麵具,假麵具戴久了,就會與自己真正的麵孔合而為一。
又到課間了,李正妍仍然沒有出去的意願,最近她也少和張揚路一起出去尋找樂趣,也主要是她獨立風行,我行我素的風格又占了主導地位。
她一直在後麵注視著小瓶,她現在不想去見小瓶,怕見到小瓶馬上就會轉移視線到她的那條傷疤上,是怕小瓶又像她一樣想起那晚的事情。可是偏偏此時阮正娜過去討好著小瓶,小瓶貌似很意外阮正娜會出現,方才被裴浩宇惹得很開心,現在也拉不下臉來麵對阮正娜。仍然笑眯眯地麵對著阮正娜,阮正娜像是得到了寶一樣握著小瓶的手,說:“對不起,小瓶,能夠原諒我嗎?”
李正妍隔著小瓶不遠,加上課室裏一點也不吵鬧,正在塗著睫毛膏的李正妍聽到有些震驚。她竟然會回來求和?她究竟安著什麼心?這些李正妍想知道。
隻見小瓶點點頭,貌似原諒了阮正娜。但是李正妍絕不,她把睫毛膏放了下來,旋回原位,李正妍心裏想著該如何防止阮正娜再次害她們。
聽聞大門的聲音,李正妍的爸爸此刻用食指在自己的嘴唇噓著讓那女人噤聲,那女人還真是很聽話地閉上了嘴巴,看著在自己身上的他,他邊擦汗邊大聲喊道:“正妍,正妍。”他見未聞她的回答聲,就沒有繼續探究正妍她到底回來了沒有,他就繼續著他的風花雪月了,床上一片激情,風光無限。
正妍從家裏跑了出來,這個夜竟然也有些絲寒意,她沒地方可去,隻是聽任腳步自己走去。她看著天空沒有絲毫地點綴,就如同現在的漿糊大腦一樣,思考到的東西很快就被漿糊黏走了,再也不再是那麼單純的了。
她不知不覺地漫步到曾與裴浩宇一起到過的天橋,這時候天橋時不時會有人經過,隻是都是匆匆走過,並沒有像李正妍一樣地像是在欣賞著夜色的路人。
她背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書包站在上次與裴浩宇一起坐過的地方。這裏剛好是天橋的中間,如果是在下麵的那條公路的話,就是公路中間了,看到的車來車往讓她覺得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來就是我往,這個物欲的世界到底有什麼才是真的。
她不禁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和糾結,她還會有未來嗎?她有些感傷地看著這裏的一切,腦海中閃現出她的家人沒有一個疼愛她的,這讓她對親情失去了信心;她的初戀的失敗讓她對愛情傷透了心;她的孩子被她拿掉了讓她從此陰影密布,平時看電影看到可愛的孩子的片段,心裏絞痛著;她的姐妹出賣了她,讓她對友情失去了依賴感和真實感,有時候覺得太虛幻,平時自己太過於依賴友情了……
可是一想起裴浩宇,為什麼一切都變樣了,仿佛此時此刻除了想裴浩宇沒有那麼的難過以外就再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開心的讓她想。她想著之前裴浩宇第一次給她千紙鶴的情景,那時候還稱不上認識,他才剛轉班級過來的,想到他每一次在不同的場合中遞出千紙鶴的情景,這些都讓她嘴角笑意泛開,仿佛來到這裏即使吹吹風,都感覺心情舒暢多了。
說到裴浩宇,此時此刻的他正焦急地往李正妍的住處趕著。當他在沙皇俱樂部外等著阮正娜的出來,近段時間他總會時不時去找阮正娜問些事情,沒想到這次阮正娜還沒等他開口,就急忙張嘴撚字就來,說:“裴浩宇,快,他們派人去李正妍住的地方設下了埋伏。”
一聽,裴浩宇瞪大了雙眼,厲聲問道:“他們怎麼知道李正妍的住處的?”裴浩宇見到阮正娜的眼光閃爍著,她快要哭出來了,說:“別問了,好嗎?快去救救正妍吧。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