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說：“剛才和封古的人撞上了。”
王辰從頭到尾，把自己和封古之間的事情說了一下，其實說到底，也是因為最開始張啟心的事情。
一開始他準備把張啟心這件事情略過去，免得讓張啟東覺得，自己是因為張家，才攤上這個禍端，導致張啟東無端強行卷入。
但是後來一想，自己一個人也未必能夠擋得住封古對張啟心的繼續騷擾，所以幹脆全部說了出來。
張啟東聽到這話，臉色直接變了，他猛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麵，說話清冷，心中的怒火毫不掩飾：“好啊，原來是封古這個小子，我姐姐就是太單純了。
封古這個人在我們圈子裏名聲早就臭了，強行和人家三線小明顯亂搞，還找人去搞，人沒什麼本事，天天裝出一副紳士樣，搞大了人家肚子，就找人暗中把姑娘的孩子流了，姑娘的死活他管都不管。”
“有的時候小姑娘要是鬧得大了，幹脆把人的性命也一並抹去，如果不是始終沒有證據，現在又是法治社會，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
頓了頓，張啟東有點生自己氣：“老子要是早點知道，我姐姐在國外會遇上封古這種人渣，老子非要砍了他手，讓他斷子絕孫！不過封古是這樣，其他幾個人都好不到哪兒去，圈子本來就渾，水也深，越是有錢越玩的開，殺人犯法的事情在這些人眼裏都根本不算事的。”
之前王辰看不慣封古，是因為他對人動手動腳，稍微有點不順心，就會動了殺機，三番五次看不起人，還當眾羞辱他人，表麵一趟背地一趟，多次背後陰人。
但是現在王辰才知道，封古竟然這麼惡心，他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張啟東已經繼續開口：“其實在五大家族中，張家已經算是清流，不是我自誇，張家的生意遍布全國，但是背後沒有懸一把隨時殺人的刀子，腳下也沒有城市中隨便毀人的暗流。
這也是看起來趙家最弱，別的四個家族卻合起夥來看不慣我張家的原因，因為張家不搞玄的，當然我們也搞不起，我們也不會做那種暗中殺人滅口的事情。”
這句話王辰聽出了別的意思，張家不會做這種事，那就說明別的人家會做。
難不成京都之中，家族之間的競爭，和s市不一樣？
自己在s市的時候，在整個城市中，已經算是進入了一定的高度，如今縱觀s市各大市場，尚未發現有這麼不堪的事情，沒有想到，京都竟然會有。
張啟東明顯知道王辰在想什麼，他笑了笑：“你沒想到吧？其實京都的水深著呢，別看s市和京都好像都是一線城市，兩者差別很大的，s市剛剛發展起來，算是一個典型的商業城市，輸贏全靠頭腦，但是其實在京都，不是這樣的。”
“京都誰的拳頭大，誰將會更厲害，一本正經談謀略，養股份，在s市行得通，但是在京都，一個大公司一夜之間起落，卻並不僅僅是靠生意。你饒是在有頭腦，也得腦袋長在脖子上，要知道，在京都，一個世界級大佬一夜之間猝死，是很有可能的。”
王辰有點意外：“但道理來說，在京都不是更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嗎？”
張啟東聳肩道：“天真。”
他慢慢解釋：“京都是什麼地方，江北地帶，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特別亂，中間幫派眾多，越是這種地方，想要藏起來就越不容易。而生活越是顛沛，他們當然就越厲害。”
“之前我不相信，看到你我信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什麼修仙門派，但是你也應該知道，這種門派，大都在北麵。加上江北一代京都相對富饒，環境不錯，所以門派勢力幾乎都聚集在了京都這邊。這就給京都暗藏的危險埋下了引線。”
“以前確實大家都很嚴謹，但是最近幾年，門派中的高手越來越多出現在都市，大家也就越來越有底氣，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人不爽，那就殺人。一旦有人開始，規矩就會被打破，那所有的秩序就要顛倒重來。”
“就像一開始封家不過是一個安神的網絡平台，但是他們家有了高手，有了攪亂這趟水的底氣，幾次出招，見了點血，大家即便是想要反封家，呼聲也就沒那麼高了。別人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有能力有經濟搞到高手，誰又會放著自己的底牌在家裏麵落灰？”
往日王辰一直都把張啟東當成是混日子的小少爺，到了今天，王辰才發現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