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恩明的殘忍和無情,王辰臉色早已是一片慘然,心中更是一陣的無奈和惋惜,可即便如此,他最終還是輕踱著步子轉身離開了。
但就當王辰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古廟前的小路上時,一位身穿袈裟的白須僧人卻是驀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尤為遲疑地歎息一聲後,這才高聲喊道:“王施主,還請留步!”
王辰自是沒有想到會這般,聽到叫喊聲的他當即心頭倏然一震,可很快便是迅速轉過了身,隨即臉色相當吃驚地將目光直盯向了那位白須僧人,嘴角微微一搐之際,繼而急聲喊道:“德庸主持……”
沒錯,這白須僧人的確並非別人,正是這小古廟的主持德庸,也更是那恩明唯一的師傅。
似是早已看破了王辰的心思一般,還未及他把後麵的話說完,德庸竟是手撫長須地淡然笑道:“你且隨貧僧來!”
也不管王辰此時作何感想,隻見一道身影忽然閃過,德庸卻是已然疾身消失在了原處,再見他時,早就到了一旁的小樹林內,速度之快簡直如同鬼魅一般。
見聞德庸如此,王辰自然是不敢再做其他想法,心中微微一愣之下,也連忙身形一閃地直奔德庸所在的位置而去。
很快,王辰便是隨著德庸帶領穿過林子來到了一隻小湖前,在小湖的邊上有著又有一隻小亭閣,在亭閣所在位置的四周則還種了一大片的桃林。
正逢夏日之際,那滿林盛開的粉紅色桃花,著實是將這片區域給點綴得尤為絢麗奪目,煞是一副極為美豔的桃林圖般。
而在那小亭閣內,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端坐了一位少女,在她身前且又築了一隻石台,台上則放著一隻古琴,此時之下,隨著一陣陣幾近醉人的空玄琴聲傳過,那少女修長的雙手手指竟是驀然彈起了古琴上的琴弦。
“毓含……”將少女的模樣仔細端詳一遍之餘,王辰卻是臉色倏地一變,口中頓時便忍不住地喊出了妹妹的名字,腳底下則更是不禁作勢朝著少女所在的亭閣走去。
“王施主且留步,貧僧心中有一慮,還請指點迷境才是!”對於王辰的迫不及待,德庸並沒有上前予以阻止,而是淡聲一笑地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一聽這話,王辰本剛朝前邁去的步子卻是倏地停在了半空,心頭驀然一愣之際,便是連忙轉身一臉不解地看向了德庸,眸間盡顯疑惑之色。
麵對王辰的疑惑,德庸依然從口中發出一聲淡笑,目光卻是早已如電地直逼向了亭閣中的少女,略帶猶豫下,這才眉頭微蹙地問道:“王大小姐脖子處的心形印記到底所為何物?雖說貧僧在此期間也曾想盡了所有辦法,並且還找尋了所有相關的行家都進行了研究,可為何就是始終未能參詳出這等印記的過往呢?
而若是貧僧沒有猜錯的話,當初王施主將妹妹帶到此處卻沒有回家與父母團聚,想必也應當是早已知曉了那印記的厲害,對嗎?如此,王施主既是想讓德庸與弟子們護佑她的周全,為了安全起見,王施主若是不將此等玄機說出,那德庸與弟子們真的隻能是恕難從命了!”
是的,毋庸置疑,那少女正是王辰肉身的親妹妹,王毓含。
聽聞著德庸的這番詢問,王辰臉上的神色卻是早已禁不住地一陣陰晴變化起來,但很快,便是也將眸光瞥向了王毓含,口中則是冷不丁地歎息一聲說道:“你……哎!你說的沒錯,當初我將妹妹帶到此處,確實是為了想要保護她的安全。可就算是這樣,我對那印記的秘密卻是真的一無所知!
當然,若非當時情形實在太過複雜,我自是不敢麻煩高僧的!如今,我已是利用神龍之力開啟了光蛹,也更是自立了一處小世界,其中我又招攬了眾多各類高手予以看護,還算是非常安全的。因此,這次前來麵見高僧,就隻有一個目的,便是想將妹妹也一同帶去小世界。
至於那印記,如果我當真能借助別人剖析出了其中的秘密,定是會第一時間告知高僧的,不知高僧意下如何?”
也不知故意刁難,還是真的便是如此,剛等王辰說完,德庸卻是立馬口中嗬嗬一笑,繼而臉色極為坦然地說道:“嗬嗬,王施主能因禍得福獲取了那神龍之力,且又利用此神力開創了新的世界,德庸理當是應該予以祝賀一番的。
不過,德庸還是那句話,王大小姐脖子處的印記一日未能被解析出過往秘密,王施主便是還得履行當初的約定,依然不能將她帶走的。何況,德庸如今已是破例讓王施主見到了她,也知曉了她安然無恙,所以,王施主還是從哪兒便是就回哪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