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侍衛”
“嗯”
“你有沒有發現少爺有點反常啊!”
“好像很開心。”
“奇怪了,受傷了還高興!”
“我看我還是去請大夫來看看。”孟天齊說著轉身離去。
“李泌,就快到了,你就放我下來吧!”
“我背的動。”
“我剛剛是故意氣胡雲鳳的,我不累,可以自己走,胡小姐不會跟來了。”
“你又不重。”
“可是我想下來走走。”
李泌這才同意放下葉簫。
“你看你,還說不累,滿頭大汗。”說著掏出手帕幫李泌擦汗。
李泌看著葉簫為自己擦汗,心裏甜滋滋的,含情脈脈地盯著葉簫,葉簫絮絮叨叨,對上李泌炙熱的眼神,葉簫頓覺呼吸困難,滿臉通紅,手上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李泌的臉越來越近,葉簫的心怦怦直跳,幹脆閉上眼睛,李泌的唇軟軟的貼上葉簫的唇,慢慢地品嚐,多久了,他一直思念這個味道,懷念六年前那個霸道的吻,想念心愛的女人,他等了六年。
就在葉簫快要昏倒的那刻,李泌突然打橫抱起她,葉簫趕緊抱緊李泌的脖子,把臉埋進李泌的懷裏,還為剛才的吻臉紅心跳,李泌隻是笑笑,抱著愛人往回走。
“爹,娘”
剛進入瓊花林,李適歡呼著迎上來。
葉簫趕緊放下手臂掙紮著從李泌懷裏下來。
“娘,你的臉怎麼紅紅的,是不是生病了?”
“我……我沒有。”麵對孩子的發問,葉簫越發地窘得沒話說。
“哦,那個……適兒餓了吧,娘現在就去做飯。”說完腳步不穩地小跑著走了。
李適望著娘親的背影,不解地問道:“爹,娘她怎麼了?”
李泌隻是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你娘她沒事。”
“是嗎?那爹為什麼要抱著娘,娘的臉還那麼紅。”
李泌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告訴孩子你娘害羞呢!半蹲著身子,摸摸孩子的頭,“適兒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哦”孩子眨巴著眼睛點點頭。
“適兒,你的衣服怎麼又破又髒,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李泌無意間瞥見李適的衣服下擺撕破了一角,沾著泥土青草汁,還有幾點血漬,李泌立刻緊張起來,“快告訴爹,這究竟是怎麼了?”
“爹,你別緊張,我沒有跟人打架,也沒有調皮搗蛋,今天在樹林裏,我遇見一位叔叔,他被我的箭所傷,孩兒為他找了藥草清洗包紮,所以才弄成這樣。”
“原來是這樣”李泌稍稍舒了口氣,“咱們的樹林裏盡管很少有人經過,適兒也要當心點,千萬不要誤傷了行人。”
“適兒明白,今天都是適兒不對,所以孩兒把娘做的荷包送給了那位叔叔作為賠禮。”
“那位叔叔沒有生氣,還稀罕你的荷包?”
“爹,那位叔叔受傷的時候一直盯著孩兒看,好像自己的傷無足輕重,居然看著我笑,然後一直盯著我的荷包看,我就幹脆送給他。”
“是嗎?那位叔叔一點都不計較,還喜歡你的荷包。”
“對啊,那位叔叔鄭重地係在了腰間,還說會好好珍惜我的禮物呢。”
“好了,快去換身幹淨的衣服準備吃飯了,以後莫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
“孩兒謹記爹爹的話。”
悅來客棧李豫手裏拿著那個瓊花荷包,眼前全是那個孩子的身影,孩子的五官深深地映在他的腦海裏,那麼像吉兒,為什麼那麼像?